孽徒单超气焰全消,只能狼狈地把谢云手脚全搂住,强行裹在怀里,一有任何动静就凭借蛮力强行镇压之。 然而在这温暖的夜里肌肤相贴却更不是个好主意,片刻后单超心猿意马,口干舌燥,下面硬得简直要爆了,满心身为男人的悲情控诉简直要冲上九霄。谢云的脸埋在软枕里哈哈地笑,单超咬着他的耳尖悲催道:“都是你害得!” 谢云费力地撇过脸,刚要端起师父架子来教训什么,却被单超堵住了嘴。 两人断断续续地接吻,单超粗重喘息着,隔着衣服在他身上磨蹭。热气蒸腾成迷离又旖旎的夏夜,不知道过了多久,单超终于忍不住把手伸进被子里,快速撸动数下,猛一掀被窝翻身下床,冲去了室外。 谢云拍床大笑,半晌单超终于转回来,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很想骂娘。 “睡觉!”单超恼羞成怒道,爬上床,用力把谢云按在自己怀里,不由分说蒙住了他的眼睛。 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没日没夜地煎熬,忽然一下身心都放松了的关系,翌日单超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了。声声鸟叫伴随着阳光透过窗棂,单超伸了个懒腰,忽然直挺挺坐起身。 谢云呢? “谢统领呢?!”单超冲出卧室,一把抓住早已守候在外的管家。 “哎哟——”管家苦着脸:“一大早上谢统领就出去了,死活拦不住,看样子也不是回禁军统领府。小的派人追在后头,眼见着像是进了宫……” 进宫? 天后被幽禁,谢云自然成了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长安城中指不定多少人恨他恨得牙痒。尤其小皇帝逼迫单超出兵不成,指不定要拿谢云做什么筏子,这个骨节眼上进宫干什么?! 单超烦躁不安,在屋内转了好几圈,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忽然他站定脚步,想到了某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今日是天后的生辰。 清宁宫已不复往日的金碧辉煌。虽然雕梁绣栋仍在,饮食供给应该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但天后当权时炙手可热的盛景已经不再,现在门可罗雀的冷清景象,让这华美宫廷透出了难以言喻的凄凉。 单超挥手屏退侍卫,踩着荒烟蔓草的花园来到回廊前,站定在门后。 房门虚掩着,内里是一间冷清侧殿。阳光似乎从那幽深的空间中褪去了,空气中只余下微微浮尘,桌案边投下两人狭长的身影。 “……高丽遗民尚不足惧,新罗暗藏之祸心才是安东屡屡不平的根源。然而眼下吐蕃壮大,西北威胁日益加重,来日若有一天两边开战,局势于我大唐极为不利……” 天后铿锵有力的声音回响在殿堂里,谢云抬手为她斟了杯白水,面色苍白如雪,手指微微颤抖。 “权衡当前大局,应是迅速打残新罗,接受和谈,再将兵力部署在安西、安北一带,伺机巩固安西四镇……” “应遣何人为帅呢?”谢云嘶哑道。 天后沉默片刻,说:“薛仁贵。” 单超跨过门槛,抱着臂膀静静立在门扇投下的阴影中。殿内两人都看见他了,但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都没有投去丝毫目光,只听谢云道:“薛帅自大非川唐军尽墨后便贬职为民了,如今是要起复么?” “大非川一役落败,原有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因素,力排众议任命郭待封为副帅的先帝也难逃其咎。而薛仁贵虽受发落,却也不能无视他在战术方面的精到之处,这次起复后必将感激涕零,加倍竭诚。” 天后略一沉吟,又道:“可封他为鸡林道总管,遣军十万,经略高句丽故地。” “小皇帝不听怎么办?”单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天后并未回答,眼底浮现出嘲讽的笑意。 “长安世家多有酒肉纨绔者,充斥朝堂,为官做宰,小皇帝偏信乳母之子及韦玄贞等人,而戴相、张相等人相继老去,治国能臣青黄不接……” 天后打断了单超,说:“可在会试后加一道殿试,对贡士亲发策问,决定任命,可一举破除户部的繁文缛节和种种猫腻。另外除进士科外,亦可设立武举,主考举重、骑射、步射、马枪,副之策略,考校四书。” 谢云站起身,退后半步,示意单超过来。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