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丫头这一番话可是发自内心,把安荞都吓了一跳,没曾想这丫头竟然也是个狠的。 更受惊吓的老安家人,有谁没欺负过二房的? ☆、皆是不信 很是意外,这一次许久都没有人帮老安家说话,个个一脸古怪地瞅着。 二爷爷有些责怪老安家把人逼到这个程度上,可自己毕竟是个二,长兄为父,还轮不到他来教训,只能是劝告一下。安老头那骄傲的性子,又哪里听得进去劝告,二爷爷犹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 安老头本还以为安荞姐妹会受到指责,谁曾想竟然一个个都不吭声了,这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冲着姐妹二人怒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我老安家怎么就出了你们这样的,简直就愧对安家列祖列宗。” 这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就开始劝告,让安荞姐妹认个错。 在众人看来,老安家再有不对,可于安荞姐妹来说,那都是长辈。这当晚辈的,不管长辈说什么,晚辈都得听。哪怕真是把人给卖了,也只能是打掉了牙齿往嘴里头咽,认命了。 安荞不能理解这些人的思维,也不可能接受这些事情。若是长辈慈祥,又或者真是被逼无奈也就罢了。可偏生是不把人当人看,基本连牲口都不如。奴隶都还能微微喘一口气,可在老安家里头,二房的甚至连奴隶都比不上。唯独比奴隶好的,那就是奴隶的手背上会烙上奴字,而二房的人没有。 想到这安荞不免有些庆幸小谷没有上奴籍,否则就算是脱了奴籍,手背上的那颗‘奴’字也是一生都洗不掉。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安荞就一句话:“命都没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安老头以为安荞软了下来,语重心长地教导:“人生在世,又岂能没有道义,史上陈将军正在行军之时,满门犯错被圣上收监,仍旧带军迎敌,在满门几乎被斩尽之时奋战三天三夜,终将敌军败退,为国家将个人置之度外,这是大……” “卧槽,您老没病吧?我现在说的是我娘跟我弟的事情,你就给我扯到国家大事,还扯到打仗那里去。您这是想说啥,想让我当陈将军那大傻x吗?你知道野史上是怎么说他的吗?”安荞狠狠地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人称他有史以来第一傻,家都没有了还打个,换成老子铁定跟敌军勾结,把自个国家给抄了。” “你……”安老头气结,指着安荞半天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安荞没听说过那故事,只是听到后胡谄罢了,事实要计较起来,说不准那陈大傻还不知道家人被斩了事情,满心以为打了胜仗能将功补过。 说实话老安家二房跟之比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像,安荞就忍不住再啐了一口:“那叫卸磨杀驴,懂不?您老也别你你你的了,赶紧说说这要怎么办吧!您老竟然那么大义,就该说说一直老老实实,战战兢兢,从不犯错的二房,落到了这个地步,该如何处置吧。” 事情又绕了回来,安老头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气晕了过去。 黑丫头也一边抹泪一边抽噎道:“是啊,爷,您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咱没念过书,那是半点都听不懂。您就说说,要不要给我娘请个大夫,要不要把小谷他赎回来吧。” 安老头黑着脸,冲着安文祥喝道:“祥儿还站在这里作甚?赶紧去镇上请大夫。” 安文祥讪讪道:“爷您又不是不知道,镇上那大夫恁着呢,不先给出诊钱是不会来给看病的。您不让奶给我点银子,我咋去啊这是?” 安老头就扭头瞪向安婆子,安婆子满心不情愿,抠抠索索地拿出了五个铜板,无比肉疼地扔给安文祥。 安文祥倒也不介意,一个个捡了起来,却说道:“奶,得十文钱呢,还差五个。” 安婆子就低声谩骂:“要死了的丧门星,还看啥看,直接埋了就得了。”可骂归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