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说,你要做就找别人吧。” “你——” 那边的人怒火中烧,到底还有理智,“好,你要怎么样我奈何不了你,但你总得跟我说说你走到哪一步了吧?” 秦晴晴一顿,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成了!” “什么?”那边的人一是跟不上。 秦晴晴把事情跟对方说了一遍,对方语气瞬间好了很多,“还不错。” 横竖目的是达到了,只是,如果秦晴晴没有心慈手软的阻止薄凉和裴渐策两个人继续那件事,这件事就再完美不过了! 至于沈慕檐那边情况如何,就得见到他被人才能知道了。 *** “大少爷?” 知道沈慕檐回国,沈家管家是亲自去机场接他的,直接把他接到了这边来,自己也在这边留宿一个晚上,以备明天早上把沈慕檐和薄凉他们接回家里去。 然而,他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洗澡,就接到了沈慕檐的电话。 “送我去机场。” “什么?”管家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听错了。 “我在楼下。” 沈慕檐刚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管家依旧懵逼,只是想来细心的他,敏感的发现沈慕檐的声音里,情绪似乎不太对,便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收拾东西下楼。 而楼下,沈慕檐站在了酒店门口,吹着冷风,一动不动的背影,管家看上去,竟然感觉到了悲伤的气息。 管家心猛然一凛,快步走去,和颀长玉立的少年并肩,正要说话,见到少年如玉的脸庞,乌黑的眼眸里那抹猩红和湿润时,如遭雷劈,年逾花甲的管家四肢无措,“大少爷?这……发生什么事了?” 他呆在沈慕檐身边的时间,可以说是比他的母亲简芷颜还要长,他自小就是个玉白可爱的团子,性格单纯可爱,却并不爱哭。 长大一些,性子随了父亲,眼泪什么的,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他现在一副天塌下来,浑身笼罩着绝望和痛苦的模样,管家这十五年以来,第一次从沈慕檐的身上见到,不由大为震惊。 沈慕檐没说话,径直往车库里走去,管家不敢多问,赶紧叫了司机过来。 上了车,司机正要开车离开,沈慕檐忽然沉默的从车窗,昂着头,朝着酒店往上看。 司机和管家都急坏了,管家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司机默契的没开车,一直到沈慕檐木然的收回目光,冷淡开口:“走吧。” “好,我们回家。” “机场。”少年启唇,冷冰冰的吐出了两个字,管家和司机浑身一震,面面相觑。 少年家境优越,父母恩爱,又聪明伶俐,虽说身体有一段时间抱恙,但经过这些年的调养,已无大碍。 现在可以说好的一切都给他占了去,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自然不该是一个冷漠的孩子。 事实上,他也不是。 然而,此刻管家只觉浑身发寒。 因为,现在,从这个少年身上,自己看到了他父亲年少的模样。 *** 清晨,明媚的阳光从撩开的,厚重的花式窗帘倾泻而入,光亮注满了这个并不大的豪华房间。 被窝里的人微微一动,一会后,头痛欲裂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睛,浓眉深蹙,脑子被某些东西一点点填补空缺时,蹙起的眉头瞬间犹如老僧入定,僵硬的顿住了,须臾,他飞快的爬起身,穿好衣服,还没洗漱就跟发疯似的,跑出了房间,直奔19楼。 当他气喘吁吁的站在想19楼,薄凉的房间门口时,他抬起摁门铃的手却犹如冻结,神色犹豫。 昨晚的事,他印象之中,只维持在他们喝了醒酒汤之后的一小部分里。 他好像…… 和薄凉,滚在了床上。 之后,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梦到自己被人摁在浴室里洗冷水澡,然后…… 没了。 他浑身一个激灵,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没有再有任何动作,一直到薄凉的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他反应激烈,正要起身,却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双腿麻痹,刚站起来,就跌在了地上。 薄凉刚醒来,头痛欲裂,比她昨天晚上喝醒酒汤之前更严重,见状本想扶他,脑子忽然应迟钝,没扶着,在他再度站了起来才忙过去,“渐策?没事吧?你怎么一大早的就蹲在我房间门口?” “我……” 开口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声音犹如宿醉般沙哑无力。 “你头也还疼?”薄凉忙拉着他进门,关心的问。 裴渐策脚步却跟灌了铅似的,没动,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荡。 薄凉还是很不舒服,揉了揉太阳穴,“头很痛,醉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