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此事后必定震怒,再用这件事情为引子参景渊一本,他想不倒霉都难。” 曲重岳身为朝庭命官,对朝堂中的事情看得自然比秦仁山远,景渊这一次虽然也让他难看了,但是他考虑问题的角度终究竟秦仁山不同。 他捋了捋胡须道:“太子殿下一直都很欣赏景渊,这一次景渊来梅城也是让我们想办法拉拢他,却没料到他竟是个软硬不吃的,我本以为他还会保持中立。” “他把皇商给到夏府原本也不是太大的事,但是他要娶夏浅语,那么事情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这事你也不要着急,容我仔细将这事顺一遍,且这事事关重大,得请太子殿下定夺。” 秦仁山知曲重岳的行事风格,此时说是要请太子定夺此事,实则是要把景渊在梅城做下的事情全部送到太子的案前。 以太子的性子,景渊如此行事,已经是犯了太子的逆鳞,再惜才也不可能对景渊客气。 秦仁山知曲重岳行事一向是要么不做,一做就颇有些阴险,所以景渊在梅城做的事情,呈到太子案前时只怕还会有些添油加醋。 秦仁山笑道:“还是重岳考虑的周全。” 曲重岳不紧不慢地道:“哪里是我考虑的周全,是有人不给你我活路,你我又岂需要给他活路?” 两人说罢,相对一笑。 他们在梅城称霸多年,何曾像这一次一样被人打脸?这个仇自然得报回来! 只是现在秦时月还被景渊关着,秦仁山心里虽然很担心,但是他还有好几个儿子,若是舍了秦时月能扳倒景渊,秦仁山觉得还是值的。 因这一场婚事,让整个梅城的气氛都跟着微妙起来,夏府似乎一下子就成了最大的赢家。 夏浅语知道,夏府这个所谓的赢家其实赢得相当的虚,就她本人而言,心里也多有忐忑。 她的忐忑不仅有来自景渊的,同样也有来自夏府内宅的,她知道不管是秦府还是夏府的那些长辈,都不可能轻易认输。 但是她也知道,不管她如何忐忑,如何去想这些事情都没有用,改变了不了现在的局面,她唯一谨慎应对才是正理,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只是她却没有料到最先来见她的人是沐子良。 沐子良和她从两人无猜的青梅竹马,到两看生厌的未婚夫妻,再到互不理睬的陌路人,经历了不少的岁月,在夏浅语十八年的生命里,沐子良绝对算得上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以当沐子良以钦差副使的身份会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时,她心里也很好奇,不自觉地在心里猜他的意图。 他也没打算卖关子,坐下喝了一口茶后便道:“夏浅语,你知道你最让人讨厌的是什么吗?” 夏浅语淡淡地道:“我又不是银子,没指望人见人爱,不过私认为,就我这性子,还是蛮招人喜欢的,至于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是他们眼光不好。” 沐子良被她这话呛得险些便忘了他的来意,他冷着声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招人厌!” 夏浅语失笑:“沐大人今日来找我,莫非是想和我叙旧?只是你我之间怕是早就无旧可叙,也早就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必在我的面前展现你的尖牙利嘴。”沐子良冷眼看着她道:“这些只是你的表象,你从来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夏浅语懒得搭话,反正在他的眼里,现在的她一无是处。 沐子良又道:“我之前曾很好奇,你当初哪来的底气退我的婚,而后我才知道,你是抱上了景渊的大腿,你在景渊面前表现出来的性格,说到底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景渊好斗善战,性格乖张霸道,行事狠厉果绝,然在朝堂之上,却没有几人与他为敌,就连号称刚正不阿的御史们,对他也颇为客气,你可知为何?” 夏浅语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这话不需要她接。 果然,沐子良又接着道:“那是因为他看似粗枝大叶,其实心细如尘,为人处事极其圆滑,与人相处他极懂理拿捏分寸,猜度帝心更是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