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好呢。” “我没事,只是……”陈晨不便明说,只低声道:“你把你那一床被子也拿来给我盖上吧。” “好。”郭凯旋风一般出去,很快把自己的被子拿来给她盖上,又依言去熬姜糖水。他左手举着一块姜,右手举着一头蒜,跑进来问:“哪个是姜?” 陈晨一笑,点着他的左手道:“这个。” 郭凯也笑着扬了扬右手:“其实我知道这个应该是蒜……晨晨,从昨天晚上起你就板着脸没有笑过了。你不喜欢我吃她们送来的东西,我不吃就是了,也不是那馋疯了的人,你干嘛跟我闹脾气。” 陈晨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郭凯也没做错什么。“好吧,是我这两天心情烦躁,与你无关,你快去煮糖水吧,人家想喝一点暖暖身子呢,郭大哥、郭大人,快去吧。”陈晨趴在炕沿给他作揖,郭凯嘻嘻笑着出了西屋,把门帘撩起来,让陈晨瞧着他干活:“怎么熬?” “锅里放水。”陈晨一步一步的指导。 “我知道,”郭凯回头笑望了她一眼:“我是说这姜怎么弄?不会是整个扔进锅里吧。” 郭凯虽是没有做过饭,却是个手脚麻利的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添好水,点上了火。 陈晨有气无力的趴在枕头上,轻声道:“把姜剁烂,红糖罐子在碗橱里,放几勺进水里煮开就行了。” 郭凯抓起菜刀觉得有点轻,不称手。却还是挥舞着咔咔的剁起来,陈晨本来懒得说话,听着那地动山摇的动静却不得不开口道:“郭将军,那不是关公的青龙偃月刀,您老手下留情吧。菜板子十文钱一个呢!” 郭凯很无辜的转头看过来:“我已经很轻了呀。” “行了,大哥,就这样吧,我看那姜也差不多了,你再剁下去就成木屑包姜了,扔锅里吧。”陈晨终于服了姑妈那句话:男人做家务啊,你就别指望他能做好。 “尝尝怎么样?”郭凯第一次下厨还是蛮激动的,他端了姜糖水过来,小心翼翼的递给陈晨。 陈晨喝下几口糖水,感觉一团热气沿着喉咙暖进了肚子里。昨晚上,冷风顺着门缝、窗缝往里灌,冻得她瑟瑟发抖,因为和郭凯怄气有不好意思跑到他被窝里去。大姨妈来访,身子本就是最虚弱怕冷的时候,又赶上个冷天薄被。 “还不错,缓和多了。”陈晨瞅了一眼窗外阴着的天,暗叹这山区的天气,晚间若是有风就太冷了,当初刚来这里不知道,只买了一床薄被。 “早饭想吃什么?”郭凯得了表扬,心里美滋滋的。 “恩……想吃热的、软的、有营养的、不油腻的。”陈晨难得享受这么舒服的待遇,被他照顾着,心里也暖暖的。索性随着心思说出自己的想法,又觉得有点小刁难,好笑的看着他。 陈晨喝下一大碗姜糖水,脸上立时红扑扑的,身子虚弱,眼神也就不像之前那么晶亮、犀利,目光柔柔的落在郭凯身上,又带着两分调皮三分依赖,看的郭凯心花怒放。 “好,我明白了,你等着。”郭凯一阵风似地出去,不多时就端了一碗煮熟的鸡蛋进来:“你瞧这个是不是又热又软、不油腻还补身子。” 喝红糖水,吃鸡蛋,我这是干嘛?坐月子呢? 陈晨忍俊不禁的一笑:“恩,你还真是挺聪明的,我都没想出来什么东西刚好符合呢。你也一起吃吧,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姜糖水是驱寒的,冷天喝一点正好,你也给自己盛一碗。” 两人挤在床沿吃饱了饭,郭凯嘱咐她好好睡一觉,中午不用做饭,自己从外面买回来就好。陈晨却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自己去断案行吗?” 郭凯自豪的拍拍胸脯:“行,怎么会不行呢?我现在是郭青天啊,你就等着瞧好吧。”他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嘿嘿笑着道:“实在拿不准的我就先不断,等你好了再说。” 陈晨也被他逗得乐了,点头道:“也好,诶,你中午回来的时候买两床被子,要厚点的,快立秋了。” 郭凯去不多时就抱了两床厚被子回来,原来是怕陈晨冷,先买回被子再去县衙。 “哪用这么着急,我这不是盖着两床薄被呢嘛,也不冷了,你快去衙门吧。”陈晨撵走了他,趴在被窝里偷偷笑了一会儿,才暖暖的睡着了。 中午,郭凯买来了发面大饼和打包的清蒸鱼、清炖鸡。 “这些也不油腻,你快吃吧,我怕凉了,一路跑回来的。” 陈晨见他额头确有一点细汗,打趣道:“你也不怕人家笑话你这钦差大人有失身份?” “切,谁笑话都无所谓,我才不在乎呢。诶,晨晨,今日上午我断了两桩案子,你且听听我断得如何?” ☆、天凉添衣裳 “今天一早来了妯娌两个争儿子, 弟媳说是当初自己产下男婴,却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