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对方看的就是自己! 可是,为什么?她不过是一个未满两岁的稚龄孩童,能与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会招来如此怨毒的视线! 更让她震惊的是,紧接着,她又看到一名个子稍矮的女子行至那芳宜旁边,态度恭敬地对她说了什么话,那女子转过脸时,她呼吸一窒。 图衣,是她!她们竟是这般早便认识的么?而且瞧着似乎是主仆关系?她视如母亲般敬重的芳宜姑姑,和那个处处针对她们的图衣…… 可是,明明上辈子这两人并没有表现出半分一早便相识的可能,而如今瞧着明显处于‘仆’地位的图衣,在上辈子可是用尽了一切恶毒的手段来对侍她与芳宜姑姑。 她的脑子有些混乱,只看到那芳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带着图衣离开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曾经根深蒂固的认知出了差错。只是,她愈是觉得脑子里一团乱,整个人便愈发的冷静。 不管这两人是何关系,曾经的种种是真是假,终有一日她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那厢捏糖人的老汉已经将‘唐大人’捏好了,唐松年痛快地付了款,把捏得惟妙惟肖的糖人递给女儿,笑着道:“宝丫看,这是你要的‘爹爹’。” 话音刚落,他便见怀中的女儿‘啊呜’一口,就将‘爹爹’的脑袋给咬了去。 他的笑容顿时便僵住了,看着那个没了脑袋的‘唐大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突然觉得背脊有点儿冷是怎么回事? 因答应了阮氏晚膳前必会赶回去,故而唐松年也不敢在外头逗留太久,只抱着许筠瑶在街上转了不到一个时辰,再给她买了好些孩子喜欢的小玩意便打道回府了。 当晚,唐松年亲吻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看着气息紊乱,媚眼如丝的女子,听着那勾魂摄魄的娇吟,心中激荡,正准备一举侵占独属于他的领地。 他忽又想起了什么,忙竖起耳朵细细一听,察觉并无异样,这才小心翼翼、试探般往玉门一点点探进去,探一点便停一停,竖起耳朵细细听,如此几回,被他弄得浑身软绵无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阮氏也察觉有点儿不对劲了。 “你在做什么?”阮氏睁开氤氲着水雾的双眸,气息不稳地问。 方才动作急促凶狠得像是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这会儿倒是变得磨磨蹭蹭了。 “我在听女儿的动静,看她还会不会再醒来哭叫娘。”唐松年在她唇边亲了亲,倒也没有瞒她。 阮氏哑然失笑:“那现在呢?可有听到什么了?” 唐松年轻笑,脸上难掩得意:“很好,咱们的小丫头是个言出必行的!” 笑声中,他终于放心地长驱直入,一举冲破城门。 终于成功了,真是太不容易了!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动作却愈发凶狠,直把阮氏折腾得娇声软语哀求不已。 此时的许筠瑶则躺在小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却没有心思理会正房的那对夫妇,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辈子的种种。 那一年她十岁,还是刺史府上一名粗使小丫头,那日她狠狠地算计了一再欺负她的二等丫头,教她彻底失宠于府上的大公子。 看着对方被赶出了上房,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一口气冲到了西角门外,坐在门槛上捂脸无声地笑了。而她第一次见到芳宜便是在那个时候,至今她还记得对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小丫头,你的手臂怎的流血了?” 那个人不顾她的防备,含笑递给她一瓶药,待她笨手笨脚地上了药,又用干净的帕子为她擦了擦手,末了还变戏法似的递给她一串糖葫芦,在她的怔忪中静静地离开。 那是她上辈子头一回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再接着便是她十三岁进了东宫,当时的太子还是太宗皇帝的嫡长子赵元德,而在进东宫之前,她已经辗转于不下三个官员府邸为婢,在后宅的争斗中无往不利,自问心计手段并不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