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向叶公子转告两句话,请稍等我片刻。” 宫人拦住去路:“陛下等着呢,还是回来再说吧。” 邱季深:“我应承了项寺丞,自然是因为急事,不过是两句话而已,以我同陛下的关系,怎会不允?我去去就来!” 她说着推开对方的手,快速冲了进去。叶疏陈听见动静从里面走出,正好被她拉住胳膊带往墙角。 叶疏陈:“怎么了?这般紧张的神情,是没忍住,替项信先打了人?” 邱季深低声说:“陛下邀我入宫,我有股不详的预感,觉得这一次是凶多吉少。”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样说。”叶疏陈道,“陛下同太后此时都是焦头烂额,怎会寻你的麻烦?大约是陛下想找你谈谈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而今非比寻常,若我晚间没有传话回来,我想请你做一件事。”邱季深靠近了他耳边细语。 叶疏陈听罢瞪大眼睛,惊呼说:“你疯了吧?!” 邱季深只抱拳恳请:“我走了。你切记,切记!你就当信我一次!” 叶疏陈抓住她的手臂道:“这与信不信你无关,你先同我解释清楚……” 邱季深怕等候的宫人起疑,为难地跟他摇了摇头,抬步朝外间走去。 第75章 劝诫 邱季深刚进宫门,便被一名侍卫围住。 或许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她此刻倒不觉得慌张。 宫人朝侍卫道好:“人便交给你们了。” 侍卫按着别在腰间的长刀,点头说:“宽心,我等只负责看守,不会叫你们为难。” 宫人略一颔首,低头离去。 侍卫这才转向邱季深道:“邱五郎,请这边来。我等不欲为难你,最好是相安无事,你这样的聪明人,该明白我话中意思。” 邱季深垂下眼睛,问道:“所以是陛下请我来,还是太后请我来?” 侍卫只说:“邱五郎只需等候消息,既可知道了。” 邱季深明白从他们这里得不到结果,不再询问。乖顺地跟在几人身后,去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待她进屋,侍卫把守住门口,不叫她出入,除此之外,倒没什么过分举动。只是夜里凉了,邱季深有些发冷,对外喊了两声,也无人回应。 · 月上树梢,长影在灯火中闪动,整齐又沉重的脚步声朝着太后寝宫靠近。 宫人仓促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尚未开口,被座上之人挥了挥手打断。 “太后。” 发鬓灰白的妇人将手中东西放下,平静道:“开殿门,陛下来了,岂能不迎?” 宫人急忙退到一侧。 紧跟着一群侍卫鱼贯而入,将寝殿各处包围。 太后在位上静坐不动,仿佛未曾看见他们的失礼举动。 终于,唐平章从人群中走出,站到太后面前,朝她一拜: “孩儿向太后请安。太后耳目通达,想必前庭纷扰,已经知晓。” 太后静默,冷冰冰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唐平章唇角微勾,略一点头,命人将余兼的尸体搬上来。 担架重重落在地上,一只手因晃动垂了下来。 那具魁梧的尸首上盖着一层白布,僵硬地躺着。还有血液从布匹中渗出,染出星星点点的红渍。 太后只瞥了一眼,立即别开眼睛,不忍再视。她没上前掀开白布,神情却不再平静。 “陛下,你是受了奸人蛊惑!”太后说,“你若能早听老身一言,岂会犯下这等大错!” 唐平章弯下腰,语气恭敬地说道:“太后不知,孩儿与使君因政务生了嫌隙,今日本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