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抽屉,想要拿国公的私章一用。黑暗中探手一摸,发现原本放印章的地方空了。 “嗯?”叶疏陈在附近摸了一遍,“难道是换地方了?” 他弯下腰仔细看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了。这时他直起身,看向突然出现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 国公听不出喜怒地问道:“找什么?” “父亲怎么还没休息?”叶疏陈语气轻松地笑道,“想借您的印章帮个小忙而已,本不想惊动您,却发现找不到了。既然您没睡,不如告诉我吧。” 国公问:“为谁?” 叶疏陈:“一个朋友。” “邱季深?” 叶疏陈顿了下回道:“不是。” “不行!”国公厉声道,“整日与邱季深纠缠不清,屡次惹祸上身,你敢继续放纵不知悔改,我岂能容你一错再错!” “做错了什么?”叶疏陈说,“我没像二弟一样出去厮混,狎妓,害人……” 国公:“你住嘴!他是你二弟!” 叶疏陈冷笑了声:“我倒是想忘,只是苦于忘不掉。父亲不用再三提醒,叫我总是想起二弟的不堪之处。” 国公怒不可遏,又不住悲凉:“你二人本是手足兄弟啊,非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吗?我还活着,你叫我如何自处,我是你们父亲啊!” “若非他是我二弟,我能让他像如今这般逍遥?” “叶疏陈!” “父亲!” 二人都如此倔强,眼神中写着不甘示弱。 叶疏陈叹说:“父亲,不愿意的事,就是不能强求。我不计前嫌,已是最大让步,若他还事事妨碍我,那新仇旧恨,我一并清算!父亲与其来劝我,不如去劝劝他吧。” 二人争吵的声音传了出去,然而四面依旧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着呼吸,不敢惊扰。 叶疏陈毕竟是有求于人,还是先放软了语气。 “父亲,别的事可以不论,只这次,希望您能帮我。” 国公断然拒绝:“太后做事自有章法!她不过是扣押了邱季深,并未审问也未处置,连事情也没有查清,你就借着国公府的名义上去要人,这不是逼着我与太后对立?朝臣会如何作想?天下人又会如何作想?难道不是说我妄自尊大,忘乎其形吗?” 叶疏陈:“真的不是因为邱季深!我不会去找太后!” 国公:“你叫我如何信你?” 叶疏陈哑然,只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目光中连最起码的敷衍跟伪装都不剩下,带上了讽刺与可笑。 “叶云冠做的事,比我过分千百倍,怎么父亲还要保他?不怕叫人说您忘乎其形?他说的多拙劣的谎言,您不也信了吗?”叶疏陈说,“而且我觉得,这说的分明是事实啊。你疼爱幼子,已毫无原则。论说得罪太后,余长华的事岂不更甚!” 国公不可置信道:“余长华的事,莫非你觉得是你二弟的错?他丝印难以启齿,是你二弟逼他的吗?” 叶疏陈:“那邱季深的事,莫非你觉得是他的错?比之起来他更无辜,还是我的朋友。您行事靠的真是道理,不是私情吗?” 国公手臂因激动而颤抖:“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何非要揪着你二弟不放!” 叶疏陈有些口不择言:“我要他死!我要他血债血偿!什么时候他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你再来教训我行事谨慎!我一生行事,起码不像他一样恣意妄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