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延指着江缙的脸,不可思议。 “怎么,我不能?” 张一延‘咳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你这不怕死的劲儿够可以啊,也不知道是谁去年输的就剩条裤子了。” 2○○7永远一派生机,你调我侃。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说着自家方言,肚子里装着比这世界还大的故事。你一句我一句,他起个头,你就能哗啦啦一大堆话说到五十亿年前。 窗外雨夹雪,屋子里灯光一直在闪。 后来聊到赛事的话题,陆怀突然叹了口气:“这次来我和家里老佛爷立了军令状,没拿奖誓死不再写作。” 屋子里几个人顿时安静了。 “至于么我说。”江缙开口。 陆怀摇摇头:“为这事儿我和他们闹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孟盛楠皱了皱眉,问:“叔叔阿姨为什么不同意?” 陆怀苦笑了下:“他们觉得没前途。” “你应该和他们好好沟通。”张一延说。 “管用么。” 陆怀说的很无奈。 江缙抬头看了他一会儿,“要是说这次还没戏,真不写了?” 四个人都看向他。 陆怀被盯了一会,表情凝重,像是在参加某种祭祀。也就那么几十秒钟,他最后实在绷不住了,突然在他们□□裸的视线下贱兮兮的笑了。 “偷着写。”他说。 “靠。”李想踢了他一脚,“差点被你吓尿了。” 几个人又乐了。 那会儿他们这样一群人总有这样的痛苦和焦虑。 在教室里上着课脑子却总跑毛想的天花乱坠,成绩上不去,东西也写不好。陆怀说他曾经想过退学,不过还是在一成不变的过着,毕竟韩寒只有一个。 当初混熟了,江缙问他们为什么来这儿。陆怀说他的爱好是打游戏和武侠。他狂迷金庸古龙,有时候一天好几万字的江湖情仇。虽说可能做不到他们的十分之一,但总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吧。李想当时就给他一个熊抱,俩人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恨晚。 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冬天,雨雪交加。 周宁峙反问江缙。 这货笑:“兄弟就喜欢新鲜玩意儿,这世上的东西都尝试过才算不委屈自个儿。” 孟盛楠乐了。 江缙又笑了:“说白了,就一句话。” “什么?”她问。 “哥就喜欢折腾。” 有前辈曾在文章批语后头写他们这群人,年轻气盛是好事,切不可失了理智盲目奔走。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再回头就不知要走多少弯路了。 江缙这货后来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撂了句:“走弯路怕什么,这地球不是圆的么,迟早得转回来不是。” 他们笑疯,又觉有理。 屋外旅馆的钟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 后来夜深,各自回房睡。孟盛楠是在第二天复赛现场门口见到周宁峙的。周围都是参赛的人往里走,一对男女挤在一起说说笑笑。耳边张一延突然朝一方向喊:“周宁峙。” 一米八的男生背着黑色书包一身休闲走过来,江缙上去就是一拳。 “怎么这时候才来?” “家里有事堵着了。” 李想上去也是一拳:“还以为你不参加了?” 周宁峙笑了笑:“我也没想着参加。” 孟盛楠看过来。 “什么?”张一延讶异。 周宁峙看了孟盛楠一眼,又将视线移开:“初赛我没报名。” “what?”这回陆怀不淡定了。 孟盛楠也惊呆了,那他还催她稿。 “够意思,你这都拿了三届了,今年再拿一等我看陆怀直接跳黄浦江得了。”江缙玩笑。 陆怀眼睛一瞪,抬起脚就踢这货:“你怎么不跳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