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灾情如此严重,朱赢一瞬间就不淡定了,李延龄可还去了那里救灾呢。 关键是,这样严重的雪灾,地方官应该一早就往上报了才是,而她还是因为李延龄说要去救灾才知道陇北有雪灾,除此之外,新城方面居然丝毫消息也不透。 又想让李延龄冒险去救灾,又想无视他的功绩?李承锴,你这个父亲果然好得很。 次日上午,文静姝照例去萱宁居陪穆王妃聊天。一见面文静姝就察觉穆王妃心事重重的,问了几次,穆王妃才屏退左右,对文静姝道:“你知道我一直想抓朱赢的把柄,如今真的抓到了,却又不知到底该怎样做了。” 听说穆王妃抓到了朱赢的把柄,文静姝暗暗掐了两次手心才控制住自己的激动之情,小心翼翼地问:“姨母,您抓到她什么把柄了?” 穆王妃有些烦恼道:“我不知该不该说。” 文静姝道:“莫非姨母不相信姝儿?” 穆王妃看了她几眼,叹气道:“如今这府里,除了你,我还真没个说话的人。今天我说的话,出了我的口,进了你的耳,就算结束。你切莫往外声张,朱赢如何我自是无所谓,只怕还会连累了你表哥。” 文静姝面色又慎重几分,点头道:“姨母放心,姝儿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穆王妃道:“自朱赢开了布坊便三天两头地出府,我恐其不守妇道,派了几个人专门跟踪她。近来,这几人来报,发现朱赢与陌生人定期密会,而那些人,极有可能是大旻安插在新城的细作。” 文静姝惊了一跳,下意识地问:“他们怎知那些人是大旻的细作?” “那些人对外自称是大旻商人,而事实上他们在新城唯一联络的人就是朱赢。你说这样的事,我若揭穿她,恐怕会连累延龄,若是不揭穿她,又恐养虎为患。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知呢。”穆王妃道。 文静姝思虑了片刻,劝道:“姨母,若是如此,您何不将她叫过来,开诚布公把您知道的说给她听?若是真的,正好以您知道了为由劝她收手,若是假的,说清了误会尽释,您也不必烦恼。” “她那张嘴你还不知道么?黑的说成白的,对的说成错的,反正从她嘴里出来的话,我是一句都不相信。”穆王妃面露厌憎。 “那……” “算了算了,不提她了,提起她我就头疼。待我再想想吧。”穆王妃换了个话题。 两刻之后,文静姝告辞回去,穆王妃坐在屋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目光一时怔忪。 若是连文静姝也不可信了,这王府于她而言,该是多么的寂寞和空旷。 半上午的时候,李惠宁来了。 “二姐,好一阵子没见你了。如何,最近府里忙么?”朱赢一边牵了李惠宁的手同在桌边坐下一边令丫鬟上茶。 “嗨,别提了,一入冬婆母就得了风寒,直到这两天才慢慢好转,我伺候了两个月的汤药。”李惠宁道。 朱赢奇道:“你大嫂不去伺候?” 李惠宁道:“我大嫂这不又怀孕了嘛。” 朱赢瞪大眼:“你大嫂我记得有三十出头了吧。” 李惠宁道:“这有什么稀奇?别说三十出头,四十多的该生还是生。” 朱赢心中暗自佩服,在她那个世界,三十五朝上都算高龄产妇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