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箭镞留在体内。 兴许牵扯到伤口,灰点转了转黑亮的眼珠,低哑地呜咽一声。 “灰点,你怎么样了?”琉月心疼,不满地瞪萧煊,“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儿?弄疼它了!” 萧煊讪笑,“未伤到要害,灰点不会有事。” 琉月不太相信地看他一眼,孟御医来了,也说灰点只是受了皮外伤,动作麻利为它拔箭头,清洗伤口,撒上金疮药,包扎好了,送去别院,由素兮照看。 琉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煊拥她入怀,抚摸她满是泪痕的脸,“二哥带人混入皇宫,解救了父皇,景王已被生擒,沦为阶下囚,成嫔的母族大势已去。北瑶山上昏迷的乱党,本王稍后会派人处理。” 琉月从他怀里抬头,“景王最后会怎么样?皇上会不会要他的命?” 萧煊淡笑,“明日便会知晓。” 翌日早朝,皇上怒斥萧霆十恶不赦的谋逆之罪,将其废黜,贬为庶人,流放凉州。 庆王救驾有功,赐亲王爵位,封十皇子萧齐为瑞王,权势可与晋王萧煊比肩。 萧霆被流放的前一晚,萧煊前来刑部大牢探望。 福安将食盒里的酒菜摆好,躬身退了下去。 萧霆身穿囚衣,发髻微乱,面上不见颓败之色,倒是多了几分风淡云轻的坦然,他淡淡一笑,“想不到六弟会来看我。” 萧煊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三哥还认我这个六弟,来看你是应当。请!” 萧霆仰脖饮尽杯中酒,放在桌子上,“听说是六弟在父皇面前极力为我求情,才保住我一命,三哥这回可是欠你好大一份人情。” 萧煊没有接他的话,转移话题道,“路上和凉州那边,我已打点妥当,保管六哥去了那里,不会受苦。” 萧霆苦笑一声,与萧煊碰杯,“多谢。” 酒过三巡,萧煊回想道,“犹记得小时候,我身板薄弱,经常受五哥欺负,每回都是三哥为我出头。下学后,三哥还带我去御花园爬树掏鸟蛋,那个时候真是很难忘。” 萧霆面露神往之色,“是啊,如果不是生在天家,而是生在寻常富贵人家,兄友弟恭,安然度日,最多分家产时起点争执,之后仍旧和睦。那样的话,应当会快活许多。” “三哥说的也有道理。”萧煊笑意微醺,握起拳头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三哥永远是三哥,敬你!” 萧霆幽沉的眼眸里,有暖意渐渐化开,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忍住胸腔里漫上来的酸涩,维持最后的体面,与萧煊碰杯,“今晚我们兄弟喝个痛快,干了!” 灰点的伤势一天天好了,已经可以展翅飞翔,琉月非常开心,每日抱抱王爷撒撒娇,撸撸宠物隼,小日子过的十分滋润。 素兮和凌凡互相看对眼了,琉月甘当红娘,为他们牵线搭桥,制造机会约会,目前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琉月托人为小荷说了一门亲事,男方品貌端正,个子也高,而且家境殷实,对小荷也好。 琉月为小荷和素兮都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到时候让她们从晋王府风光大嫁,从里到外都有面子。 春尽夏至,繁丽的春花逐渐凋零,茂树浓荫,随处是养眼的绿,太阳也越发晒人。 皇上自景王谋反之后,生了两次大病,元气大亏,已有弥留之势。 御医束手无策,只劝皇上好生静养调理,不可太过操劳,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皇上听到自己活不长,更糟心,病情日渐加重。 萧煜推荐陆杏婵为皇上医治,陆杏婵身为神医弟子,妙手回春,皇上的病就给治好了。 没过多久,皇上御笔亲写诏书,立萧煜为太子,正位东宫,着继大统。 之后皇上退位,当了太上皇,迁居河北行宫,不问朝事,打算在那里颐养天年。 新帝登基,立陆杏婵为襄贵妃,皇后另有其人。 帝后大婚之后,皇上接二连三册封这个,册封那个,将后宫塞得满满当当。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