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总感觉亏欠了他。 琉月握着簪子,小声碎碎念,如果他的身份不是王爷就好了。 转念又一想,他就算不是王爷,只是个普通人,也不见得会只娶她一个。 世间之事,两难全。 琉月幽幽叹了口气,把银簪放在枕边,闭目睡去。 下昼时分,人正酣睡,柴房后院偷偷溜进一道黑影。 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伸进门缝里,悄悄撬开门闩,几无响动。 琉月睡得很熟,突然感觉一个重物压在了自己身上,心里一个咯噔,立刻睁开了眼。 发现身上的人正对她图谋不轨,琉月奋力挣扎,大声喊叫:“救命……” 男人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去扒她的衣衫。 琉月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伸手摸到枕边的银簪。 人在恐惧的时候,爆发力会变的很强。琉月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儿,将银簪狠命扎进那人的肩头。 “臭娘们儿!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男人吃痛,恼羞成怒,拔出簪子扔了,使出蛮力压制着琉月,欺身而上。 琉月正欲喊叫,忽然听到一道风声在耳边刮过,接着身上一空,有人进来,将那个人像拎小鸡仔一样,给扔了出去。 接着便响起男人杀猪似的一声惨叫,附近的屋舍被这声惨叫引得光亮四起。 萧煊听到消息,马不停蹄从前院赶来,推开琉月的房门,就见小姑娘抱着双膝坐在床头,脸上淌满泪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萧煊一进来就抱住她,将她揉进怀里,轻声安慰,“琉月,本王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王爷……”琉月张开双臂,死死抱住他的腰身,“我好害怕。” “本王在这里,不必害怕,莫哭了。”萧煊将她抱得更紧,心像被利器豁开一道口子,阵阵钝痛。 女人哭的时候是不能劝的,萧煊不劝还好,一劝,琉月更觉得委屈难过,哭得更凶了,泪水将他胸前的衣襟洇湿一片。 屋子低矮逼仄,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萧煊坐在床头,轻拍她的背,“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琉月从他怀里抬起头,哽了哽,“来救我的人,您知道吗?” 萧煊点头,“本王派了人保护你。” “王爷……”琉月心头涌上感动,她都那么无情拒绝他了,还这么在乎她,让她情何以堪啊。 屋外,福安领着十几号人候在院中,没人敢说话,全在那儿站着装木头人。 翌日,天刚麻麻亮,萧煊叫人进去伺候。 素玉、素和、素兮三人捧着衣物和盥洗之物进屋,半个时辰后,萧煊穿着一身玄青色织金团花锦袍出来,眼下挂着淡淡的青影,却仍旧神清气爽。 琉月跟在身后,穿着一件簇新的柳绿碧纱绣合欢花齐胸襦裙,头上梳着朝云近香髻,发髻之中插着一支蝴蝶钗,垂着细细的一缕银流苏,脸上略施粉黛,眼睛因哭了一夜,有些发红。 萧煊手向后,去拉琉月的手,她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 萧煊想叫她走近些,话未出口,常侧妃带着两名侍妾赶了过来。 “妾,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三人齐齐福身道。 “免礼。”萧煊面无表情道。 常侧妃怒斥旁边的侍从,“怎让王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