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遵命。”琉月如蒙大赦,又行了个礼,转身向院门走去。 回到房里,手捂着心口,心跳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去桌边倒了一杯茶灌下,休息了一刻,那股紧张感才慢慢松下来。 萧煊回了前院,叫了水,沐浴过,换了一身干爽衣袍,坐在外间,不知道是第几次问福安:“琉月,她睡下了吗?” 福安小心回道:“刚才来人禀告过了,琉月姑娘的屋里熄了灯,已经睡下了。” 睡下便罢了,萧煊摆摆手,“你也下去吧,本王要歇息了。” “是,王爷。”福安犹豫一下,还是说出口,“奴才在街上……” 萧煊起身往内室走,“本王不怪你,下不为例,此事日后不要再提起。” “是,奴才告退。”福安垂首退下,关上房门。 夜色微凉,轩窗半开,清风轻送。 萧煊躺在金丝楠木拔步床上,借着昏黄的灯光,静静端详着手中的帕子,是她第一次上值时落下的。 拿近闻了闻,帕子上还沾着她身上的香气。 身体克制不住的微微发热。 他有些后悔,刚刚就应该带她来前院,将她抱进帐中,亲她,从额头到嘴唇,再到细嫩的脖子,一直往下,不要停…… 他侧过身,想象她俏脸含羞的样子,而自己撑在她身上,做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萧煊:本王做了一个梦。 琉月:什么梦? 萧煊(脸红):就是那个梦。 第十六章 翌日,天色微明,朝阳煦暖,晨雾像轻纱一般笼罩着整个院落,阳光将海棠树的枝头照得金黄,一片灿烂。 琉月揉揉眼,起床梳洗,用过早膳,去前院上值。 临走之前,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看了里头的首饰一眼,又给推了回去。 路过花园时,很不凑巧,与多日不见的素云打了个照面。 素云直盯着她,眼里又嫉又恨,只差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她被王爷降为二等丫鬟,全都拜琉月这个贱蹄子所赐。 前院的二等丫鬟有二三十号人,当然不可能像一等丫鬟那样好的待遇。 一等丫鬟是一人一屋,二等丫鬟却是三四个人住一间,吃饭也都是一个桌子上吃,饭菜也不合口味,跟以前比起来,差别不是一星半点。 待遇不好她勉强可以忍受,二等丫鬟在院子里当差,也有见着王爷的时候,她就想着,寻个机会见到王爷,跪下磕头,诚恳认个错。 王爷顾念旧情,兴许会心软,将她升回去。 可是,福安给她安排的差事竟然是,打扫一个没有主子的院子,无事不准她出去。 她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小丫鬟,代她去前院送茶叶,不巧在花园碰到琉月。 冤家路窄。 素云今日穿了一等丫鬟的浅碧色对襟衫子,打扮还是原来的打扮。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和琉月撞衫了。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素云自打降了职,在二等丫鬟房里,吃住都不习惯,心情也焦虑,现在变的脸颊消瘦,肤色暗淡,整个人看起来跟霜打的茄子一个样。 琉月面容俏丽,粉腮红润,窈窕的身姿往那一站,生生叫满园姹紫嫣红的鲜花都失了颜色,一看就是日子过的非常滋润的。 琉月见到素云,福身行了个平礼,平淡地从旁边走了。 在书房等了半个时辰,王爷下朝,换下厚重的朝服,就心急火燎的过来了。 “都退下吧,琉月一人留下伺候。”萧煊抬脚跨进门槛。 “是,王爷。”素和带着人躬身退下。 萧煊从紫檀木多宝架上取下一幅画卷,走到书案后,将这幅画铺在桌上,用纸镇压好。 萧煊向她招招手,“过来看看。” 琉月走过去,低头一瞧,画中月色皎洁似练,月下一方碧波莲池,有一婉丽女子立于假山之后,仅露出一截衣角和柔美的侧脸。 琉月心里一个咯噔,怀疑地看向他。 萧煊眸光深切凝着她,俊逸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来,“琉月,本王第一次在静园见到你,便喜欢你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琉月在心里叹口气,缓缓垂下臻首,眼眸里闪过一抹促狭不安的迷惘,“王爷,奴婢……” 萧煊喜欢她害羞的样子,凑近些道:“本王记得,你曾经亲口答应过本王一件事。” 他原本想等竹云苑全部装点完工,再与她说的,但昨晚亲了她,又做了那样的梦,便再也不能淡然面对她了。 萧煊定定看着眼前令他眠思梦想的女子,认认真真道:“琉月,留在本王的身边,做本王的女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