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道:“这茗儿,真的和昭南王世子没什么关系?” 江劭正喝着茶,听了这句话,连咳了两声:“没有!绝对没有!” 江衡点了点头:“行了,看你们两个也是说好了,这边来对付我的。去叫她们两个一起来用饭吧。” 江茗和江宛前后脚进的院子,江茗懒得搭理她,江宛也只是略一点头。 一进主院,江劭便喊道:“阿姐!”他指了指自己身旁:“阿姐来这儿坐。” 江茗过去坐下,看了江宛一眼——这地方原本都是江宛坐的,如今她被抢了位置,竟然连点怒意都不见,反而有些紧张? 也是。自己做的事情被江劭撞破,现今定然心虚的很。 “阿姐”,江劭凑到江茗耳边小声说道,“今天要是如了你的意,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到时候请我去如意居吃上一顿。” 江茗打量着江劭,这孩子如今脸上写满了得意和邀功,想来今晚江衡要说的这事儿他也出了几分力。 江茗用下巴点了下江宛:“真该请你吃饭的人在那儿呢,你不去问,为何非要来讹我?” “两个都得请,一个都跑不了。”江劭笑道。 未过片刻,江衡同卫氏也来了。江衡环顾桌上的三个子女,轻叹了口气,这才坐下。 洗漱过后,冷盘端了上来,江衡也缓缓开口了。“茗儿,现今外面传的,关于你的那些话,你可知情?” 江茗回道:“父亲,外面的那些腌臜话,女儿倒是听了一二,但俱都是些编排的,父亲切莫相信。” 江衡点了点头:“今日听你母亲和旁梓为你解释了许久,那陈家人以怨报德,当日你就该打的再狠些。” 江茗:“……”真不愧是武将出身,凡事就一个字——打! 江衡看着江茗,想到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语,也觉得自己多年亏待了她,语气便渐渐放软:“我听说你常常为了宛儿嫁不得太子殿下一事而哭?” 他一说这话,江茗倒是愣了,自己有干过这种事儿吗? 身旁坐着的江劭在桌下踩了她一脚,江茗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她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在江衡眼里就是不好意思。 江劭在旁边说道:“阿姐还去同宛姐姐赔过好几次不是呢。是不是,宛姐姐?”江劭看向江宛,眼中有警示之意。 江宛吞了下口水,回道:“是,父亲切莫因为外人的话错怪妹妹。” 江茗听到这儿,只觉得今晚这顿饭有点不对劲儿。江衡的态度太过温柔,说好的狂风暴雨指着鼻子骂呢?江劭在这里编瞎话就算了,江宛怎么也帮自己说起好话来了? 江衡:“旁梓说的没错,身为将门之女,你性子是该硬的。日后若有苦衷,便于父亲母亲说,切莫自己偷偷藏着。” “是。”江茗答道。 江衡:“父亲有句话要问你,你好好答,只要将自己的本意说出来便可。你是真的一丁点儿嫁太子殿下的心思都没有?”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信,毕竟能嫁于太子,在寻常人眼里可是天大的好事了。 谁曾想江茗半点犹豫都没有,回答的干净利落:“绝无半点念头。” 江衡又问江宛:“你心里可是认准了太子殿下?” 江宛只低着头,不敢回话,但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含着了。 江衡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了然,便对卫氏说:“既然如此,你便去禀了皇后娘娘这婚事吧。” 卫氏在旁点头:“知道了。” 这话题到这儿便是搁下了,诸人吃了一会儿饭菜,江衡见江茗只吃眼前的菜,又让下人将碟子换了个位置,方便她吃的周全。 因近日听了这么多,江衡心里总是不得劲儿,轻咳了一声,说道:“茗儿,转眼你便也要及笄了,若是京中有什么中意的郎君,便与父亲来说。他若因着外面的流言不娶你,父亲按着他的脑袋也帮你把他按进洞房!” 江茗:“……”这不是明目张胆的逼婚抢亲吗?! ………… 因这婚约终于有惊无险的解决了,江茗又从那团团绕绕的线球里抽出一根线头,心里舒服极了,一夜都睡的极好。 第二天早上还迷迷糊糊,便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她被吵的头晕脑胀,便叫了怜莺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儿。 怜莺答道:“小姐,今日皇上要起驾去琉宫祭天,这是三衙清道的声响。清三遍道路,皇驾便要从宫里出来了,沿着上十二坊走一圈,便落到琉宫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