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在月色里沉醉了。 翌日。 南栖睡了很久才醒来,他浑身上下已被清理过,后边也没有黏腻的东西再流出来。他一时恍惚,脑袋空白一片,甚至有那么一会儿,他忘了自己是在哪。 已是午后,偌大的床榻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早凉透了。南栖揉着眼睛起身,腰身酸软,几乎是坐不住的。他两手撑着,半趴下,一张脸突然通红起来。 若不懂人事,尝过一次,便胜过百本书。 南栖咬牙,唯觉得苍玦昨晚太狠,揪着他做了足足有三遍,才肯罢休。 他简直是被苍玦欺负透了。 “臭泥鳅……”南栖赤裸着抱紧了被褥,上头还留着苍玦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心醉。他撇嘴,心里空荡荡的。他很想一醒来就看到苍玦,可惜他醒得太迟了,太贪睡了,苍玦一早便出去巡查了。 阿雀在外头啾啾地问守门的天兵:“南栖醒了吗?昨晚殿下是不是责罚他了,怎么这个点还不起?” 天兵不答。 阿雀无聊地在外又转了一圈,娇俏的模样十分活泼可爱。 南栖屁股疼,起不来,就也不好意思喊阿雀进来。他躺在床上默念了好几遍苍玦的名字,终于把苍玦念来了。 刚回军营的苍玦直奔军帐,南栖因为不好意思,偷摸着在装睡,却在苍玦走近的时候,闻到了他喜欢的红豆饼的味道。 苍玦坐到床榻边,战甲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伸手,抚了南栖的额头:“醒了?” 南栖不睁眼。 “你若不醒,红豆饼便凉了。”他不能离开战场,特意唤的鸢生去人间买的。 南栖一下子睁开眼睛,理所当然地伸手:“要抱。” 苍玦闻言勾起嘴角,换下了自己的战甲,将南栖抱在怀里。南栖今天变得非常娇气,搂着他的脖子,一直在无意地撒娇:“我不舒服,我屁股疼,我不可以走路了,所以我要吃三个红豆饼。” “好。”苍玦说,“都随你。” “我还想要你亲一下我。”南栖得寸进尺。 苍玦就听话地亲他一下,南栖高兴得感觉自己可以吃五个红豆饼了。他高兴地蹭了蹭苍玦,小声道:“你给我折的花,我养在辰山的厢房里了,没有带来。” “你若喜欢,再给你折便是。” “不要了。”南栖满足道,“我见不到你时,觉得它甚好。可见到你了,那什么都不需要了。” 他原来是这般会说甜言蜜语的一只小雀儿。 自然,南栖也将来时误入阵法,溯玖帮过他的事情告知了苍玦:“他派了个侍从来,好像是个凡人,但会术法。” “他受伤了。”苍玦了然。 南栖不解,苍玦又道:“我伤的他。” 话罢。 敌方军营中,溯玖鼻尖微痒,不悦地挑起眉。 一旁的季云鹤紧张地端着一碗热的汤药过来,放在唇边吹了吹:“君上,这是按医者的药方子熬的。” 溯玖没搭理他,径自闭目养神。 季云鹤只得把药碗放到一边,安静地不再打扰溯玖。直到军帐外的莺莺进来,他才松懈一点,喊道:“莺姐姐,君上……” 莺莺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季云鹤先出去。 这才睁开双眸的溯玖,声音沙哑:“三只都抓到了?” 莺莺摇头:“只抓到一只人参精,什么都不肯透露。” “长沂峰内的那具凤凰尸骨,不是阿栖的。”溯玖头疼,起身将方才季云鹤端来的汤药一口闷下,“阿栖年幼,没有那么大的骨骼。”毕竟那具尸骨已有三百余年,而当初的南栖是个孩子,他的凤凰原身不应有那么大。 那是一只成年的凤凰,且……是只体格巨大的凤凰。 再者,妖界婆娑河中,还存有一个秘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