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这等身份可直呼的。”她说得动听,“但我同君上已经找了你好多年,若不是以前我见过你父君,而你又同他长得这么像……” “我没有父君,我只有一个爹,他死了。”南栖打断她,权当她是认错了人。 “殿下!”莺莺唤他,不明白他为何一直否认,明明便长得一模一样。 南栖被莺莺的呼喊吓了一跳,一个不当心,便:“啾!” 又是一个麻雀嗝,羞得他无地自容,红着脸解释:“我们麻雀时不时就会这样叫唤,不是被吓到了。” 莺莺都说到此地步了,南栖还在否认,坚称自己是一只麻雀精,且眸子里全然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也不知是演戏还是真的……莺莺再顾不得什么了,她上前,施法穿过了屏障。这也说明了她的修为在鸢生之上。 南栖想避开,但无奈这屏障着实是太小了,害得他被莺莺的手死死拘固。莺莺掌心留有微光,探在南栖的心口,越探神色越凝重。 最后,失望落满了她秀气的面容:“竟真的是只麻雀……”而不是障眼法。 南栖的原身,的的确确是一只麻雀。 莺莺的面上再无温情,她神情复杂地收回了手,恢复了一贯的态度。离开时,她甚至都没再看南栖一眼,仿佛他是只麻雀便毫无价值一般。唯剩下南栖被吓得脚软,方才还以为自己要被杀了。南栖呼了口气,感叹这莺莺到底是在喜怒无常的魔君身侧待着的。前一刻还笑脸相迎,后一刻扭身就走,话都未曾多说一句。 但她的举动也让南栖后知后觉地开心起来,因为莺莺就此破坏了鸢生的屏障。 南栖从破碎后逐渐消散的屏障中出来,一溜烟地朝暗阁的方向跑去。 另一边,本该是天崩地裂的一场比拼,在千钧一发时,溯玖却忽而气力不济,半跪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苍玦也因用法太多,暗针毒窜出几分,周身寒气愈盛,连指尖都显得僵硬无比。 苍玦站立着,面不改色:“你还未完全控制你那三分魔气。” 溯玖起身,左手青筋暴起,极其痛苦地抓紧胸口的衣襟,愤愤道: “不过是陈年旧伤,经年难愈罢了。这不影响我杀……唔……”还没说完,溯玖再次跪倒在地。 赶来的莺莺见了,立马冲上去,扶住了溯玖。 溯玖没有推开她,抓着她从袖中拿出的药瓶子,咽下了一颗药丸。 苍玦冷眼看着他。 看来今次是打不了什么了,苍玦也不知溯玖在倔什么:“你既想要锦袋,为我解毒便是,何须这般不讲道理。”还硬生生地毁了元华仙君在人间的一处庭院。 “不讲道理的,素来都是你们天界的人。”溯玖艰涩开口,终是执迷不悟,“今时今日,你拿莲辰的旧物来逼迫我为你解毒,已是不讲理在先!我师父的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咳……” 莺莺着急道:“君上!” 溯玖咬牙: “不碍事。” 苍玦见此,甚觉无奈。 却是溯玖,还是执念于那只锦袋,不愿让苍玦离开。 苍玦本不想如此,见溯玖这般固执,便拿出锦袋,做出要销毁的动作。如此龌龊威逼之举,苍玦犹豫了半晌,想想还是作罢。但溯玖当真了,他终是见着锦袋,急了:“我解不了!” 所以他才蛮横地想杀了苍玦来取锦袋。 “暗针毒,是三界中最为阴寒之毒。中毒者要想彻底解毒,须寻得三样东西。便是火凤凰的一片羽毛,坐骑麒麟的一片鳞,还有妖界之王的一滴心头血方可。后两者,我自是能拿出来。但那羽毛必定是要纯血的凤凰才可。我不过是只混血的火凤凰,无法彻底解毒。” 苍玦身躯挺拔,站在溯玖面前,与溯玖差不多的身高。只是一个是天界的仙,清高自守;一个是妖界的魔,阴鸷善变。如同云端与炼狱,气势谁也不让与谁。苍玦心中已经明了为何此毒只有溯玖能解,他淡然道:“现如今在三界中,唯有你是火凤凰的血脉了。” “那又如何,我终究不过是只混血凤凰。”溯玖闷声咳嗽。 三百年前的那场混战,让三界中凤凰近乎全灭,包括溯玖下嫁妖界的母妃。 而凤凰也分属性,火凤凰乃凤族中的皇室血脉,今时今日也只剩下溯玖这一只,还是个不争气的混血。 躲在暗处观战多时的贺生听到此,不禁跨出几步到苍玦身边。他可没忘了玉衡上仙所嘱咐的,悄声提点苍玦:“溯玖身上有他母妃留下的一片凤凰羽毛,他母妃可是当年凤凰一族的公主,纯正的火凤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