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各位夫人。”白沂柠进去便福了身,礼数上不敢有所怠慢。 “我记得劲承同芸儿也只有一个儿子,这是新纳了一个生的么?”坐在左侧靠后的那位略瘦些,眼睛咕噜咕噜打量着白沂柠,“倒是可以配我的孙儿。”她探身冲老太太说道,“书慧,你孙女儿可许了人否?” 书慧是老太太的闺名。 看装束,这几位颇有江南那带的特点,可能是祖母以前的手帕交,怕是许久不同祖母来往,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白沂柠面上一赧,毕竟府内对外都声称她是老太太的孙女。 “你们想都别想。”老太太笑骂,“这是我给沉柯留的,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养大的。” “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事。”老太太正了正神色。 “祖母请说。” “嗣远国公娘子的吃食可有检查妥当?” 白沂柠早上在厨房便盯着了,细致得不能再细致,她点头沉稳道,“都备好了的,一会儿我再过去看一眼。” “嗯,旁的你都做的不错,我就是不放心,想着再嘱咐你一句。”老太太握了握白沂柠的手,“去忙吧。” 白沂柠同众人告别后往后厨走去。 苏梦遥绕过屏风,双眼紧盯着白沂柠的背影,“喜鹊,我听闻嗣远国公娘子似乎食不得花生?”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喜鹊应道。 “我倒是小瞧了她,还以为能出个什么糗。”苏梦遥眼底冰寒,“方才那个柳金玉也真是没用,被哥儿一唬就唬住了。” “倒也不能赖她,三哥儿的性子……”喜鹊摇了摇头。 苏梦遥侧身在喜鹊耳边说了几句,喜鹊满眼促狭,“姐儿放心,奴婢一定做到。” 苏梦遥勾了唇,低声喃喃,“看你这次怎么收场。” *** “柠姐儿过来啦。”一个正在灶台边鼓风的妇人冲来人笑道。 “嗯,我不大放心。”白沂柠下了石阶,拎着裙走到做糕点的地方,问道,“嗣远国公娘子的那份是哪一份?” “柠姐儿吩咐多次,老奴记得。”厨娘拿出最里面用盖子盖住的笠式碗,笑容淳朴,“蒸这糕子我都不敢同旁的一起蒸,怕沾上味儿,您瞧瞧。” 她掀了盖,一阵糯香扑鼻,夹杂着淡淡的杏花香,白沂柠咽了咽口水,这些厨娘的手艺确实不错,光是闻着味儿便觉得好吃,也不枉她寻了这么多日子。 “嗯,那你们继续吧,若有问题就到百花阁寻我。”白沂柠环顾四周,见众人忙碌,自己杵在这里让他们蹩手蹩脚的,也不好搅扰,转身离开了。 喜鹊手里拿着一包从屋中翻出来的花生粉,掂了掂,轻叹一声,“倒是苦了嗣远国公娘子,平白遭上一罪,谁让她运气不好呢。”她眼底冷光一闪而过。 时辰差不多,众人纷纷入席。 男女席都各分了五桌,年轻未婚的一桌,年岁大的一桌,这样也不怕年轻的被长辈们拘着,好敞开了吃。一时桌上觥筹交错,寒暄吹捧,好不热闹。 “沂柠小娘子,可有更衣的地方?”说话的是被柳金玉纠缠新的那位夫人,入席前白沂柠见她无所适从,就邀了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此时她白净的脸蛋微微泛红,似有不妥。 “我找人带你去吧。” 白沂柠停下筷子同身后侍宴的侍女说了几句。 “李夫人随我来吧。”侍女福了福身,柔声说道。 “白芍,你亲自去端糕点,别让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