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沂柠总觉得白沉柯今日不大对劲,特别是对上他那双饶有兴味的眼神,心中便突突直跳。 “我都还没吃,它吃什么。”白沉柯伸手脱去白沂柠一只鞋子,里面裹着白罗袜的小脚娇俏玲珑,一手握了上去,却马上被她挣开,触及手中的柔软,他眸色渐深。 白沂柠发现他真给自己脱了鞋,慌里慌张地背过身,跪在床上,手腿并用地从他身后爬了过去,她跳到地上,拿起绣鞋就跑回自己的那边,躲在屏风后小声道,“哥儿真是……我先去喂鸳鸯,然后去趟小厨房,帮哥儿寻点吃的吧。” 白沉柯见她一溜烟儿就没影了,便躺了回去,望着床顶岁寒三友的雕镂纹,轻笑了一声,“明明什么都不懂,跑得倒挺快。” 白沂柠冲出空青苑,喘口气儿,她不知方才被哥儿握住脚是一种什么感觉,奇怪,又害怕,总之是十分的不适。 她想了想,或许同她以前挨多了打,对男子多了分恐惧和抵触也有关系。 白芍刚洗了衣裳回来,看到白沂柠的脸色担心地问道,“姐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怎的脸色如此慌张发红。” “……无碍。”白沂柠本想同她说刚才的事,但不知怎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鸳鸯喂了吗?我去瞧瞧它。” “早起喂了一些,但它有些娇气,不是姐儿喂还不肯吃呢,一直叫着寻姐儿。”白芍也喜爱那毛绒绒的小猫儿,喂得极为尽心,但是总是不亲近她。 “几天前买的鱼鳅干可还够?”白沂柠一边走一边问。 “还剩挺多的,鸳鸯还小,食得不多呢。” 白沉柯不让她将鸳鸯养在空青苑,白沂柠只好在距离空青苑不远的一个偏房给它搭了个猫窝,不过她之前不知原这猫儿看着可爱干净,拉出来的东西可是能熏死人。 幸好没养在自己苑中,不然哪里受得了。 “咦,将军也在。”白沂柠推开房门,发现苏梦遥的那只狸花猫趴在角落里,任鸳鸯爬到它背上滚来滚去。 “这两只倒是有趣,怕是一公一母呢。”白芍捂着嘴笑。 “如何见得?” “你瞧着底下的将军,是不是就像让着娘子的夫君,随她厮闹,百般宠爱。”白芍像说书似的指着那两只,摇头晃脑。 “什么夫君娘子的,我瞧着你是想嫁人了。”白沂柠走过去,抱了鸳鸯,一边顺着它毛绒绒的脑袋,一边笑着调侃白芍。 “姐儿莫要胡说,奴婢不嫁人的,奴婢要在府里伺候一辈子。”白芍收了笑,她这番话说得恳切,白沂柠虽想劝着,但看她的神情严肃,始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喂完了鸳鸯,白沂柠有些发愁,该给白沉柯喂些什么呢。 他幼时喜吃甜,不高兴时也会在自己劝解下吃上几口,但长大后,他便不大爱吃甜腻的东西了,反而爱吃些清淡的,有时比祖母的口味还要淡些。 “姐儿,奴婢听小厮们说,御街的万松岭那处新开了一家条子糕铺,生意极好,味道也不错,要不……” “远吗?”白沂柠有些犹豫。 “来回一炷香便可,不大远。” “那帮我拿个帏帽来。” 白沂柠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从东门出去,换了男装被人撞见不大好,但若直接出门,白沉柯定是要说她的。 *** “小娘子,你的手绢掉了。” 白沂柠和白芍拎着两包条子糕,正从街上回来,忽然听见身后一道清朗的声音。 二人转过身,后头立着一位手那折扇的郎君,风流倜傥,贵气逼人。 白芍见了,忙过去拿。 还了手绢那人还不肯走,温笑道,“不知小娘子可是白家的柠姐儿?” 白沂柠脚步顿了顿,她不曾记得这人。 “你是何人?”白沂柠躲在帏帽后头,蹙着眉问道。 “七年前,在下曾去贵府做过客。”那人不慌不忙地轻摇了几下手中折扇。 “我不记得了。” 白芍见他还想上前,警惕地将白沂柠往身后挡。 那人笑了笑,也不在意白芍的动作,“那小娘子这次便要记住了,在下姓周,单字为乾,字文秉。” 太子殿下…… 白芍脚一软。 白沂柠不知他是何意,淡声道,“我同公子既不相识,也无来往,那记与不记又有何干?以后应当也不会再见了,我同侍女先行一步,公子自便。” 说完,白沂柠拉过白芍的手,转身便走。 周乾望着那两道背影,折扇一合,笑意不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