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王爷哄妻这么多年,也自有一手妙招。 王妃轻瞥了他一眼:“王爷记得这话便好,这府里只要王爷拎得清,那其他人就都能拎得清,不会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哪怕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我也能料理了。” “去,让侧妃回自己院里哭去,等王爷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去瞧她。暂时王爷还不想瞧见她,她要是再在我院子外面撒野,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王妃挥了挥手,飘雪立刻就走出去传话了。 当然飘雪出去之后,侧妃的哭闹声不仅没变小,反而更加尖锐了起来,分明就是不服气。 不过后来声音逐渐变小,显然是让人动粗了。 王爷乃是习武之人,他原本就比常人耳聪目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飘雪传得那些话,侧妃甚至都开始不顾形象的叫骂起来,最后是几个老婆子上前,有把她往外拖的,还有人伸手堵住她的嘴的。 侧妃也带了人过来,不过这些人还没怎么动手,就被不知道从哪儿丢出来的石头砸个正着,疼得龇牙咧嘴,再也不敢造次。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王爷只管埋头吃饭,连气都不敢吭。 林宝姝咬牙,在这种时候,她自然不好旧事重提了,只得跟着低头。 等用完膳,各自都漱了口,王妃一指旁边小桌上摆着的花瓶道:“王爷,那花如何?” 王爷稍微抬了抬眼皮,立刻开启吹彩虹屁的环节:“王妃一向颇具雅兴,在这王府里于花鸟虫鱼上,都不如你。既然是你屋子里摆的,那自然是好看的。” 林宝姝在一旁听着王爷睁眼说瞎话,都不由得想给他鼓掌了,听听,这就是夫妻和谐生活的必备条件啊。 她再一瞧对面坐在轮椅上的陆景宴,怎么都觉得不顺眼,老子那么会说话,怎么生下来的这个倒是大棒槌。 哪怕有方才侧妃的捣乱,王妃一听这话,此刻也心情甚好,轻声笑开了:“景宴,你爹夸你呢,还不快谢谢他。” 王爷眨眨眼,似乎有些没明白。 “这是景宴送我的花,虽说有些乱,但好歹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既然王爷都说好,那我可就这么摆上了。”王妃轻声细语地给他解释了起来,她有一把好嗓音,当她想要安抚人的时候,只要放柔了语调,就好似听着绝世歌女轻哼着小曲儿一般,让人沉迷。 王爷当下就应了一句好。 陆景宴最是闻弦而知雅意,王妃这话一出,他就知晓怎么配合了,当下冲着王爷抱拳作揖:“父亲外出多日,府上诸事缠身,又有宫中秀女前来,一切都是母亲操持,着实不易。儿子便想着摘几朵看得过眼的鲜花赠与母亲,当是替父亲安抚母亲的辛劳,借花献佛了。只不过插花技艺粗鄙,但好歹这几朵花开的艳,没有辱没了母亲的院子。只不过儿子当时派人摘花匆忙,也不知道是否摘了父亲的心头爱。” 世子爷这番话说得可谓极其漂亮,既表示自己插花技术不佳,还顺带着把这份心意算到王爷头上,那更是贴心懂事,当然他最吊诡的地方,就是顺带提了这几朵花摘得匆忙。 王爷果然心情甚好,脸上的笑容都变浓了几分,直接大手一挥:“不过是几朵花罢了,莫说这几朵死物,这王府后院任何东西,只要是你母亲看上的,都能送上,只要雅雅高兴。” 他说完还冲着卓雅深情的看了一眼,老男人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嘴上的好听话那是一句接着一句。 王妃难得冲他露出了个笑脸,“王爷说的是。” 此刻氛围正好,陆景宴和林宝姝两人立刻起身告辞,王爷明显要和王妃联络夫妻感情,他们两个也不好再留下来了。 “世子爷方才对着王爷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刚出了王妃的院大门,林宝姝就停下质问了。 这些话现在不问,恐怕就要顺着他的意思,进他的后院了。 “林姑娘这么聪明,能猜不到我的意思吗?爷看上你了,想你进我的后院,有什么问题吗?”他一抬下巴,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状态。 林宝姝被他的无耻给弄得说不出话来了,完全不懂他的脑回路:“为什么?世子爷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对于要把她弄进后院一事,他之前可没表现出任何意愿来,况且前几日在王妃面前,还一口一个“宝姝妹妹”,分明是以兄妹相称,又怎么忽然要变成男女关系了。 陆景宴抬眼认真看着她的脸,似乎透过她在看向别人,林宝姝都有些恍惚,因为有一瞬间,他的眼神无比深情,似乎透过她的皮相,直戳到她的灵魂一般,让人忍不住战栗。 “因为你这张脸,只能留在我的后院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其笃定,好似要把她的下半生都束缚住一样。 林宝姝顿时气急,她已经收到了望京传来的口信,祖父还在努力把她弄回望京去,她心中的志向也不是留在北地,拴在一个没用的残废身上。 “陆景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