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论。 段敬怀就是最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你开车来了吗。”鹿桑桑终于开了口。 “没有。” “那坐我车吧。” 段敬怀点头,疏离又礼貌:“麻烦。” 鹿桑桑顿了顿,笑道:“不麻烦,我们回的是同个家。” “……” 天色已暗,车水马龙,霓虹灯彩。 车子行进在马路上,外头凉风萧瑟,里头气氛微沉。 鹿桑桑偶尔也假装不经意地往副驾驶座看上两眼,段敬怀就在那里,正襟危坐,规矩又冷酷。 其实她平时是个挺能讲的人,不过面对段敬怀她总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段敬怀呢,他本来就是不太说话的人。 鹿桑桑觉得他学医是对的,他这样交际感为零的人真的不适合在商业那种浮夸又奢靡的圈里混。 而且段家原本也就是医学世家,是到了段敬怀他爸那辈才从商的。 段家的经济实力雄厚,在各个产业尤其是房地产做的很大。再到下一辈时,众人本原以为是长子段敬怀会接手段家的基业,但没想到他自己对这块没兴趣,只潜心于医学。 反而是他的弟弟段经珩乖乖地从了商。 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段家到了这个程度,段敬怀作为长子不管是从医还是从商,在段家的地位是分毫不会降的。 —— 不久后,住的小区到了。 两人在小区楼下随意吃了点东西,回到家后,鹿桑桑去洗澡,段敬怀则在外收拾自己的衣物。 鹿桑桑洗澡、洗头、护肤……那一套流畅特别繁琐,等她全部弄完出来后,段敬怀早就洗完澡坐在客厅了,他膝盖上放着文件夹,人微微前倾,在看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 屏幕的蓝光笼罩在他的脸上,朦胧的,难得让他多了几分柔意。 一副好皮囊,可惜配错了性子。 鹿桑桑笑了一下,走过去,拿起茶几上倒好的橙汁,“段医生,这么晚了还工作呀?” 段敬怀闻声抬眸,“一个病人的资料需要看。” “喔。”鹿桑桑放下玻璃杯,“那你真的辛苦了。我有点困了,先睡了啊。” “等等。”段敬怀突然叫出了她。 鹿桑桑有些意外:“怎么了?” 段敬怀蹙了眉头:“今天奶奶说的那些,你不用在意。” 鹿桑桑瞬间就懂了,“你是说生孩子?” 他点头。 “我要是永远都不生呢,能永远忽略他们嘛。” 段敬怀键盘上的手指明显顿了一下,两三秒后,他才淡淡道,“随你。” 鹿桑桑挑了挑眉,“这么尊重我?那我要是现在就想生,你是不是立马配合我啊?” 鹿桑桑纯属没事找事,因为她知道其实段敬怀不是真的尊重她的意见,只是他也不愿意罢了。 可她就是嘴欠,习惯性逗别人。 果然,段敬怀听完这一句他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无话可说。 那瞬鹿桑桑也有点后悔。 其实她小时候是有点怕他的,她觉得这个人总是一副扑克脸,情绪波动不大,完全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记得唯一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表情崩坏还是在她十八岁那天的早上,两人在同一个房间的同一张床上醒来,手脚交缠,不着寸缕,软硬相交。 那天他的脸色可比现在要好玩多了,一张俊脸通红,不知道是给羞得还是给气的。 那时鹿桑桑也慌张,可慌张之下,她莫名有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段敬怀脸红还真他妈带劲。 “哎呀我开玩笑的。”鹿桑桑及时收住了,她笑道,“我们都还年轻呢,而且以我们这种关系来说,孩子生得早也麻烦。” 段敬怀抬眸看着她,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嗯?啊……这个么,互惠互利的关系?”鹿桑桑拢了拢长发,“哎咱们也都身不由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这个位置该做的事,你说是吧。” 结婚确实不是两人当初所愿,可他们这种家庭,又有多少婚姻是真心实意。 在夫妻框架里给予对方最大的自由,平和稳定,这已经是难能可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