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敬郡王府一行人昼夜不停的往回奔。 没办法——马让流民煮了! 花费了数倍与逃跑的时间,他们进了棉南城,深夜敲响谦郡王府的大门,把乔氏吓的啊,一刹那睡意全无。 隔着屏风见面,打探来意——乔氏气的两腮鼓鼓,有心想把他们五花大绑,压回充州,然而仔细想想,送回去有什么用?当大爷吗? 敬郡王身份在那摆着,朝廷不下令,他就是充州牧,送回晋江城——人家那打仗呢,他往那儿一摆,着三不着两的,不说别的,就见天儿作着要走,嚷嚷要输什么的,丧了民心,乔氏都觉得不值当。 如今,晋江城是万众一心抗胡,敬郡王这一行人,还是别回去添乱帮倒忙了! 不能让他们走,还不好处理,乔氏当然不能让他们‘反客为主’,口吐莲花,好一通忽悠,什么‘胡人正找他们呢,千万别露头’‘周府台气的两眼发晕,发下宏誓要叁奏他们’‘姜小将军伤情其父惨死,要杀他们祭旗’云云,把敬郡王吓的够呛…… 就听了乔氏的‘哄’,顺从的住进了乔氏给安排的外宅里。 那外宅,是当年谦郡王世子安排私宠儿住的。 很豪华、很幽静、很隐蔽! 把敬郡王一家‘按’在那儿,乔氏忙的飞起,几乎就把他们忘了,结果,敬郡王还不老老实实,非得找存在感,今儿要点这个,明儿要点那个,下人伺候的不好,膳食花果不新鲜…… 这便罢了,总归银子的事儿,敬郡王世子三天两头的唤楚导过府伺候,又吓又哄,把个孩子弄的眼泪汪汪,惊恐交加的,乔氏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那孩子已经过继给她女儿,是她外孙子了,敬郡王世子那一脸‘儿子孝顺老子、应当应份’的表情,算什么? 满心不舒服,偏偏人家是确实血缘摆在那儿,乔氏亦想稳住敬郡王一家,别在这要命的时节添乱,便睁只眼闭只眼,全当不知道了。 此一回,听说他们跑,“让他们赶紧滚。”不拘滚到那儿,就是添了流民的口,好歹多活几个人!!乔氏咆哮着,两腮都鼓起来了。 养活着小郡主那样的孩子,她脾气一惯挺好,轻易不动怒,敬郡王一众能把她惹成这样,绝对是种能耐。 “夫人,他们是要往胡地跑,不,不对!是……”洪嬷嬷一张老脸焦急万分,额头全是细汗,“他们要往被胡人占的那几个县城跑!” 加庸六关和庸城,并晋江城外几个县镇,都让叱阿利率军占领了,这是他能在充州打持久战的基础。 “啊?嬷嬷,你是说……敬郡王通胡?”乔氏几乎不敢相信,脱口而出,“不可能吧?” 他姓楚啊,是晋国宗室皇族,身上背着世袭的爵位,他通胡?疯了吗?有病啊!! 长脑子没有?? “是真的,夫人,外宅那边都传来信儿了,钱什长亲自扒墙头听见的,敬郡王亲口说的要去青河县。”洪嬷嬷急声,“您想想,青河县早让胡人占了,他们偏偏要去哪儿,不就是通胡吗?” 钱什长——姚家军里的小武官儿,镇守棉南城的,为了‘看管’敬郡王府一家,乔氏特别把他并一干姚家军安在外宅里当粗使,本不过防备罢了,结果…… 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他们,他们……”乔氏嘴角直抽抽,整个人都愣了,一脸的哭笑不得,“又不是什么正经高贵人儿,几辈子没回燕京了,宗室里还有没有认识他们都不一定,他们通胡?图什么啊?” “谁知道?许是觉得逃跑丧良心,朝廷饶不得他们,就扒着胡人大腿儿,想从龙呢!”洪嬷嬷一脸鄙夷。 既是镇守,就要镇守的样儿,袭了爵位,坐了州牧,享了富贵,怎能一点风险都不担?她们夫人和小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