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不禁心生寒意,使劲敲了敲自个儿的脑袋,甩掉这些不着边际的念想,也走进了屋子。 一个人站在外面冥想了一会儿,她突然反应了过来,使劲敲了敲自个儿的脑袋,甩掉这些不着边际的念想,也走进了屋子。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去管这些,还不如好生想想待会儿该如何应对萧丞。 只是锦一刚踏了一只脚进去,另一只脚就再也无法挪动了。 东厂不是设有审问犯人的地儿么,他怎么还专程在自己府上辟了这么一处出来,而且他不是一向最不喜这种地方么。 里面没有点几盏灯,虽然不亮,但还是看得清里面摆放着各种刑具,就是这幽暗给此景此物平添了好几分的阴森之意。而这些刑具甚至比那日她在诏狱里所见的还要多,并且千奇百怪的,有些复杂得她就连是怎么用的都看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这里染过太多人的血了,无论再怎么冲洗,地上也是斑驳的一片,暗沉沉的,始终还是会有血迹残留着,空气里也多多少少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见她犹豫着迟迟不肯上前半步,萧丞挑眉,催促道:“薛公公还不进来么?” “……”进去?进去做什么?难道她也要被严刑拷打么? 锦一每走一步,就觉得自己离万丈深渊近了一尺,磨磨蹭蹭着,还是来到了萧丞的身旁,低低问道:“不知厂公为何把奴才带到这来?” “薛公公不是甘愿受罚么。”萧丞指了指那些刑具,“你瞧瞧这里有没有喜欢的。” 锦一被他的语气弄得简直是欲哭无泪。 若不是因为站在这里,他那模样更像是那些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在问心爱的姑娘有没有看上的珠宝首饰。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样无赖得理所当然的人! 而且要是她说“没有”的话,想必他还会想出其他的招来。 “选不出来么?”考虑到她一时半会儿也选不出来,萧丞便行举手之劳,替她选了个,“不如就用这个吧。” 锦一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那只是一个蓄满水的木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等她再一看,才发现横梁上还悬着一根麻绳。 看那样子,似乎是将人倒挂起来,再一上一下地被按进水里? 见她不说话,萧丞又问道:“不喜欢这个?” 锦一紧抿着唇,直直地望着他,眼睛里的恐惧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回答道:“厂公亲自为奴才挑的,奴才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既然萧丞有心要让她受点罚,那她还能躲得过么? 也罢,在诏狱里连活剥人皮都看过了,至少她不用受这种皮肉之苦,权当是洗个冷水澡,忍一忍就过去了,没什么好畏惧的。 “请。” 萧丞也不再多说什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是打算好好看看。 能像他这样气定神闲地折磨人,怕也是不多见吧。 锦一最后深呼吸了一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