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宏泽神清气爽,出来叫嚷了好几声才看到凤心瑶的人影。 “小妹小妹,城隍爷原谅我了,你看他都没有入梦来!”凤宏泽无比嘚瑟,一脸臭屁地在凤心瑶面前显摆。 凤心瑶想起昨天自家老爹老娘回来之后去祠堂潜心跪了一晚替凤宏泽赔罪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要不是你这倒霉孩子闹的,爹娘也不会替你跪一个晚上!” 凤宏泽这才知道内情,心下愧疚,再也高兴不起来,期期艾艾地拉着凤心瑶的手臂晃道:“小妹,二哥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凤心瑶无奈,对于这个心大记吃不记打的二哥她是真的不抱什么希望,要不是看在凤宏泽好使唤的份上她早就动手抽他了。 被凤宏泽磨得实在没办法,凤心瑶勉强算是原谅他了,只是凤心瑶原谅还不够,巫老太正等着揍凤宏泽呢,兄妹两一前一后进入堂屋,迎面飞来一只绣花鞋,差点正中凤宏泽的脑袋。 凤宏泽捏着绣花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祖母!您这是谋财害命啊!” 巫老太气笑道:“就你这穷得跟要饭似的还有财?路边乞丐都比你富裕!” “外祖母,哪有你这样埋汰人的?我还是不是您亲外孙了!”凤宏泽欲哭无泪,看向一旁的凤心瑶,见她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心下更是郁卒。 副卷 第二章 巫老太的能耐,李家 巫老太见凤心瑶识现,冷哼一声,朝凤宏泽吼道:“罚你今天不许吃饭,好好悔过静思。” 已经郁卒的凤宏泽闻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凤陶与罗氏一大早才回房间补眠,日上三竿方起,两人起来之后罗氏还在碎碎念着凤宏泽不懂事淘气之类的,夫妻俩进了堂屋,见巫老太正在折金银,凤心瑶拿着龟甲在边上认真的卜算,凤宏泽跟死人似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吓了一跳。 “这又是咋了?我们不是已经跪了一夜了吗?怎么城隍爷还是没原谅这孩子?”罗氏惊疑不定地看向凤陶,凤陶眼底还一片乌青呢,闻言心下一窒,暗骂凤宏泽不省心。 “娘,宏泽这孩子是怎么了?您看我们要不要再去跪一跪?”凤陶小心翼翼地说道,对巫老太很是恭敬。 巫老太其实不是凤家人,而是罗氏的亲生母亲,一大家子来到江南凤家老宅定居,不想外人非议,干脆对外称老太是凤陶的母亲,省得外人好奇瞎打听。 巫老太看在凤陶的面子上勉强抬了眼皮子瞥了凤宏泽一眼,凉凉地说道:“没事,他就是心累,等过了今天就好了,你们两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晃,碍眼!” 凤陶一噎,与罗氏面面相窥,两人讪讪然地摸着鼻子正要离开。 巫老太突然叫住罗氏,“城西李家老宅听说闹鬼了,正请大师驱鬼,你们要是有本事能搭上李家这条线也不错。” 罗氏闻言,立马回屋准备自己的行头,巫老太出自巫族,巫族以巫术占卜抓鬼闻名,只是这术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就是巫族里面也只有少部分人有修习术法的能力,罗氏身为巫氏的女儿,正好继承了这样的能力,这能力又传给凤心瑶,整个凤家也就她们祖孙三个懂得术法。 凤陶迟疑了片刻,沉思道:“城西李家掌管着江南织造,宫中八成以上的锦缎都是李家供给的,就连安阳绝大部分上等布料也是出自李家,可以说李家垄断了东盛的织造。” 巫老太静默了片刻,扔了手中的金银,靠着床榻漫不经心地说道:“凤陶,你想回到安阳就必须拿下李家,李家在安阳的人脉不是你能想象的,切记,不可阴谋算计,需真心相交!” 巫老太的眼中闪过一抹深邃,仿佛没有事情能逃过她的法眼,凤陶后背一凉,挺直了胸膛连连点头应下。 要说这凤陶的身世也是够惨的,怎么说也是隐世凤族的嫡系一脉,往上数三代祖宗可是靠着从龙之功被封逍遥王的凤希铭,想当年,凤家是何等的风光!可惜传了几代,子孙越发没出息,凤陶的父亲是这一任的逍遥王,别的本事没有,玩女人极有一套,府中小妾无数也就算了,还在外头乱来,一来二去凤陶就出生了。 作为逍遥王的外室子,凤陶的身份是不被凤家认可的,恰好凤陶长得几乎跟逍遥王一个模子刻出来,就算逍遥王妃再怎么不肯承认也没用,事实胜于雄辩,只能咬碎影牙让凤陶入了族谱,可以说凤陶是逍遥王所有私生子里头最幸运的。 不过凤陶在逍遥王府身份极其尴尬,连体面的下人都不拿正眼瞧他,好在凤陶争气,小小年纪便中了举人,这举人在逍遥王府根本不值得一提,可在众多世家子弟之中算是能耐的了,要不也不能娶到罗氏。 说起罗氏这话就更长了,罗氏的母亲巫氏乃是巫族庶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