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竹玉实在看不过去了,径直出去给两个老头取了新做的大氅,不管颜璐怎么不喜,硬是给他穿上,“爷爷,这北地不同我们那里,冬天那雪能下三尺厚,就是湿的衣裳晾出去一回头的功夫就能变成冰片子,您这身子骨可不能由着您任性,再说了,大家都这么穿,您就忍忍,明年我给您的大氅外面做个棕色的锦缎面,准喜庆。” 在颜竹玉连哄带骗下,颜璐总算乖乖地穿了大氅。 方老汉可比颜璐自觉地,在颜竹玉拿来大氅的时候就自动套上了。 穿了大氅方老汉明显舒服自在多了,笑呵呵地说道:“颜大哥,我就说穿这大氅,你非要套那些衣裳,看看,还是这么穿舒服!” 颜竹君在边上呵呵直笑,想着家中这些大氅都是普通的皮毛而已,价钱也不贵,穿着确实不好看,不过如今家中才刚刚起步,颜景泰的仕途还未知,不好太过惹眼,等明年看看情形,可以的话就把家里这些粗布棉衣全都换成锦缎,用锦缎做棉袄,也会暖和许多。 酉时一到,何氏伙同家中丫头将所有的饭菜端上桌,不过北地气温实在太低,菜才刚上桌立马凉了,尤其是那些汤汤水水,上面竟然已经结油块了,看得颜竹君连连皱眉。 不得已,何氏只得取了一个大锅进屋,里面放上水,架在炭盆上烧,尔后将菜一个个热一遍。 一顿除夕宴吃得那叫一个费劲。 这边颜家正在倒腾年夜饭,宫中的宫宴也开始了。 安婉仍是像以往一样,打扮得干净利落,与穆南王并肩而行,两人才踏进宫殿,里面的声音立马小了很多,安婉与穆晋耳语了两句,径直往女眷席座而去。 如今她是东盛国身份最高的女子,所有女眷皆起身行礼。 安婉淡淡地让众人平身,坐到右边第一个位置,立马有人过来与她说话。 这些凑过来的多半是与安婉有些交情,有的是水月庵的虔诚信徒,每个月都会添上大笔香油钱,去久了总有那么几次能见到安婉,一来二去,倒也能说上两句话。 还有的就是穆晋部下家中的女眷,都是跟着穆晋出生入死的兄弟,对他们的家眷,安婉也会照拂一二。 其余的命妇也想凑上来说话,奈何安婉性子冷淡,有人过来碰壁了之后其他跃跃欲试之人全都歇了心思,好在她们或多或少都有女儿,只要将来女儿入宫当了娘娘,她们也不用去巴结穆南王妃了,这般想着,好些人又平衡了许多。 正在大家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青石领着西单使臣一行人进来。 这下大殿彻底安静了,众人看着西单为首的三人,或好奇,或思量,或皱眉,或嫉妒。 尤其是女人,松节柔早就预想到这情形,是以面对那些女人恨不得剐了她的眼神一直淡然处之,甚至还暗自得意。 她在西单本就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要不西皇也不会让她出使东盛。 那些女人打量松节柔,松节柔也不着痕迹地将大殿内的女子看了个遍,嘴角微微上扬,放眼望去,整个大殿也就那么一两个女子长得还算出众,其他的全是庸脂俗粉,怎么跟她比? 柯尔汗不知道松节柔所想,见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悬着的心微微一松,只要公主有主意就行,今晚他们定要逼着东皇放了松节珠和八皇子。 松节仁一脸阴郁,自从坐下就开始饮酒,旁的也不关心,就是柯尔汗想与他说话他也不做回应,把柯尔汗给气得半死。 安婉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注意力全都放在西单三人身上,见松节柔那止不住得意的笑,同身侧的诰命夫人闲聊道:“这西单公主长得还真标致。” 坐在安婉身边的是定国公夫人,定国公夫人与镇国公夫人不一样,她可是定国公的结发妻子,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就算定国公有妾侍也从未冷过她,是以她比起镇国公夫人要大气开朗许多。 听了安婉这话,定国公夫人认真打量了松节柔一会儿,撇嘴道:“这什么公主比起丽妃可差远了!这西单是越来越不行了,送个公主前来也不知道挑一挑,还当皇上好糊弄,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们这里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