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明不敢冒险,轻轻拍了拍黄淑兰的手:“没事,我自己去就好了。”拿出新房的钥匙交到她手里,“你们先过去帮我准备,请了这么多客人呢,可不能掉链子。” 黄淑兰接过钥匙,担心地说:“那你自己要小心点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们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咄咄逼人。 “没事,辛苦你们帮我准备了,我尽量快去快回。”赵晓明说完,径直朝那辆车走过去。 车门在她走近的时候悄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位中年女子坐在后座靠右的位置上,朝赵晓明点了点头:“对不起赵小姐,我行动不是太方便,怠慢了。”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这是她给赵晓明的第一感觉,她穿得也不是特别华丽,但就是能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这是长期发号施令养成的气势,不是一般人随意模仿得来的。 听到她那句话,赵晓明仔细一看,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的双脚上盖着一条羊绒毯,而手边放着一枚手杖,难道她的腿…… 傅夫人微微一笑:“让赵小姐见笑了,请上车吧!” 赵晓明上了车,坐在她的旁边,刚才去请赵晓明的男人也上了驾驶座,车子很快启动。 车外,黄淑兰和杨芳芳看着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黄淑兰拍着胸口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心里面不太踏实。” “我也是。”杨芳芳说。 “你说这傅夫人会不会像电影里的恶婆婆一样,对晓明威逼利诱?” “可晓明也没有跟傅先生在一起啊,她威逼什么?” “也对啊,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傅先生,告诉他一声吧!” “没错,走!” 赵晓明也想不明白傅夫人找她会有什么事。 傅夫人带她去的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广式茶楼,司机用一辆轻巧的折叠轮椅把她推了进来,她的腰背挺得很直,神态高傲,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腿脚不方便的人。 上好的冻顶乌龙,小巧精致的点心,傅夫人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这家的茶点味道还不错,随便尝尝,别客气。” “谢谢傅夫人。”赵晓明夹起一个虾饺放进嘴里,这里的虾饺做得只有手指头大,只取虾仁中最雪白肥厚的一段,澄面的饺皮晶莹剔透,哪怕是最斯文的女人也可以一口一个,吃相不会显得粗鲁。 “味道很好。”赵晓明放下筷子,傅夫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请她来肯定不光是为了吃的,不过对方那么客气,她也不能不给她面子。 “我们家就只有熙年这一个孩子,他从小聪明懂事,我们都对他寄予很大的厚望。” 赵晓明点头:“傅先生确实很优秀。” “跟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一样,我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的日子能过得幸福、快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像熙年这个年纪,换了别人恐怕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们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催过他,可并不代表我们不着急,再加上他是我们傅家数代单传的一根独苗,身上还肩负着振兴家业的重任,他的担子重得很呐!” “哦!”赵晓明不明白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有什么心事,就算他自己不说,我也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为他制造过不少机会,介绍了许多优秀的女孩子给他认识,可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人动过心,直到最近,我发现他总是心不在焉,一直那么稳妥细致的人,在工作中居然接二连三地犯了好几次不大不小的错误,我想来想去,能让他如此失态的,恐怕也只有赵小姐你了。” 赵晓明的指尖不停地摩挲着粉彩茶杯上微凸起来的彩绘:“傅夫人,我想您大概是误会了,我跟傅先生只是普通朋友。” 傅夫人摇摇头:“他在英国一掷千金买了一条蓝宝石项链,回国之后把他自己名下在沙面的一套房产和一处仓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