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为王爷办事。” 与符阳王的事,他只告诉了自己的亲爹二老爷,连亲娘都没有说。 若按照以往,他是不愿意卷入这种立储夺嫡之争的,但现在,朝堂之上局势越发明晰,符阳王即位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符阳王礼贤下士,不仅三顾茅庐,任他如何冷待都丝毫不改初心,一定要将他收入麾下。 裴境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现在符阳王形势大好,若此时为他所用,也能有个从龙之功。 他与二老爷商量过后,决定赌一把。 现在,连亲娘都没有说的事,他却说给了沈妙贞听。 果然,听说了这件事,沈妙贞的注意力便不在纠结,公子是不是嫌弃她爹的事,转而开始担心起公子来。 “公子,您……真是打算归顺那位王爷了吗?” 归顺这个词,用的不是很合适,但他并没有计较,此时顾不上咬文嚼字。 他点点头。 沈妙贞面色越发担忧起来:“您不是说,自古夺嫡之争,都没什么好下场,不如做个纯臣。” 裴境哈哈一笑:“这几年书没有白读。” 笑完后,他安静下来,目光悠远,唇边带着一丝微笑:“一个月前,陛下申饬了那位皇叔,还把他降为郡王,削了他的权,符阳郡王被封为符阳王,殿下的胜率又多了几分。” “此事倒还是其次,你家公子我也不是见风使舵,觉得符阳王能继承大统就巴巴的凑上去,想要捞个从龙之功的人。” “当然若说完全没有想赌一把的心态,也太虚伪了些,这个原因只占不到两分。” “我等读书人,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教你读了那么多的书,你也明白士为知己者死这个道理。” 符阳王萧直,越接触就越投缘,他所描绘的那个未来,与他的理想竟然完全一致,让他心潮澎湃。 为人臣子,谁不想得遇明主,施展自己的抱负。 他们聊天的时候,萧直也十分推崇海阁老的新政,当真是得遇知音一般,两人恨不得抵足而眠,聊个一天一夜。 这也是他为何下定决心,追随萧直的原因。 她面色仍有忧虑,裴境却看得很开,捏了捏她的脸:“别担心,公子我自有分寸,总不会叫你跟着我一起吃苦。” 沈妙贞还能如何劝,也只能微笑以对,到底公子是比她有见识的多。 回了侯府,二房的仆人们正在收敛东西装箱,往外一箱一箱的搬,老太太到底还是没拗过二老爷,二房在年后就搬出府住,每年回来住几个月,也就不算分家了。 众人纷纷给六公子请安,见他居然拉着沈妙贞的手,面色各异,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沈妙贞却觉得不自在,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裴境死死的攥住,强硬的不允许她逃避。 沈妙贞挣了两下,却没挣出来,只能任由他拉着。 然而她却不想看到旁人奇异的目光,只能难耐的低下头去,做个鸵鸟,不听不看。 远处走来一个姑娘,一边走还一边擦着眼泪。 这不是黄鹂吗? 沈妙贞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认用奇异的眼神打量,叫住了黄鹂。 “黄鹂姐姐,你怎么哭了,可是谁欺负了你?” 黄鹂抬头一看,是沈妙贞,身旁还站着六公子,若是以往,黄鹂一定会行个礼,然后走开,毕竟那是六公子,她身为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要避嫌。 可现在,她心神俱荡,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 沈妙贞这一问,她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