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之后面向了苏老爹。他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爹,你想要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我一次性解答你。” 这是苏老爹第一次从自己这个二儿子眼里看到的失望还绝然,他的心里一揪。看了一眼那边不作声的老三,再看向老二和老二媳妇,甚至他的孙子苏建国都是一脸的气愤。 他突然就悟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就看到一旁那两个村干部在那里看好戏似地看着他们,苏老爹的脸色沉了下来。 苏勤说:“爹,我们是分家了,还是没有?” 苏老爹皱起了眉头,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一种怪异。老二去找村委,按理他是村会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自己的。但偏偏,村委就没有叫他,老二也没有跟他说,难道真的是李书记那边有什么指示,通过老二跟村委传达了? 还是,……有另外的什么说法? 他的眉头越凝越紧,只感觉有些事情似乎有点儿脱离他的控制。 老山叔说:“你们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我们就看戏,纯看戏而已。 但是苏老爹分明就从支书眼里看到的一丝玩味,他是个爱面子的人,老二都已经把分家两个字说出来了,如果他再在这里把事情弄明白,会不会最后失了面子的人是他? “都回去。”苏老爹在心里转了一圈,开口。 苏勤却没有说话,在这说也好,不说也罢。 他们搬家的事情,迟早会被两位老人知道的,只是早晚而已。哪怕在这里闹开,也好,正好几位村干部都在场,就好好唠叨唠叨当时分家时说的,分家的单子,可是分成好几份,其中有一份还在村委两位干部手里。 “走什么走?正好村委的几个干部都在,我们就说说老二不孝的事情?他老山叔,他大明伯,你们是村里最高两位领导,社员有冤屈,是不是你们得站出来替受害者说话?”苏老太瞪着苏勤,到这个份上了,老二和老二媳妇还不跟她道歉,她忍不下这口气,以前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什么时候,老二和老二媳妇这么蛮横了? 苏老爹的一双眼睛如刀子一样射向了苏老太,这个蠢婆娘,做事情不过脑?在这里闹开,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除了能够说老二不孝之外,还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未必能够就此给老二扣上不孝的罪名,反而更容易让他有了借口。 苏老太有些委屈,为什么老伴和小儿子都不愿意理解她?这半年来,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以前那个老实听话的儿子,已经慢慢该听话了,而且她还得受他的气。她想跟村委说说,难道还错了吗?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老二的亲娘,她就算打他骂他了又怎样?还打不得骂不得了?他还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如果没有她受了怀胎的罪,把他从肚子里生出来,哪还有他的今天?他的命都是她给的,她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他也不应该这么对她。 就只是为了那个丫头片子,竟然闹到这样,她很想问问他,在他的心里她这个老娘和那个赔钱货的丫头片子比起来,到底谁更重要? 委屈,心酸,让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下来了。 倔强了一辈子,为了几个孩子操劳了一辈子的苏老太,终于尝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与难过。 她真的很想去政府告告这个不孝的儿子,这么狠心对对待自己的亲娘,政府还管不管了? 老山叔说:“好啊,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我们村委,自然是为所有的社员服务,不管是谁,有委屈就说出来,我们可以开一个批判大会。有错误,那就纠正了,有大事也可以说出来解决。” 大明伯说:“支书说得对,毛主席也说了,有错就要纠正,批评使人进步。不管是父母还是子女,谁有理那咱就站在谁的一边。” 苏老太一顿,“毛主席他老人家真这么说?”有点儿心虚起来。 “自然,不管是父母还是子女,谁有错都得纠正都得批评,不能因为是父母,就可以无条件地打骂孩子,这是犯法的。”大明伯并没有说,这话是不是真是毛主席说的。其实后面那句话是他自己加的,只不过没有辩解一二而已。 苏老太的脖子一缩,心里颤抖了一下,小声嘀咕:“毛主席他老人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父母还打骂不得孩子了,那还讲究孝道干什么?” 老山叔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