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终于不是平等的感情,不过玩意罢了。 苏明珠上辈子因为身体,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辗转于家里和医院,并没有正常孩子一般出门交友,同样是因为身体,她的身边更多时候都是家人、医生、家庭老师这些,能够照顾她的温和成人,因为担心小孩子不懂事,在一块难免会起争执,她甚至连一个同龄的朋友都没有过。等到了大焘,虽然身体好了,但是照样也只能请“家庭老师,”偶尔出门遇上几个同龄的小姑娘,她又与这种后宅里真正柔婉小闺秀们处不到一块,更是不乐意都和小时候的董淑妃玩什么唇枪舌剑,一来二去,她便是照旧没朋友。 如此一来,六岁时机缘巧合遇上的赵禹宸,竟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个能相处下去的朋友玩伴。 她这个颜控的确是喜欢赵禹宸的脸,也的确是为幼时相处的情分动过心,但也只是如此罢了,谈恋爱是谈恋爱,过日子是过日子,苏明珠心里分的很清楚,打从曾经那个还有些迷茫纯粹的稚嫩小太子,开始往掌控天下的舜元帝王转变的那一刻起,过去的就合该过去。 想到这,苏明珠拍了拍手心,又叫弟弟重新坐下来:“那样的日子,对旁人来说是天大的隆恩盛宠,可我却是受不了的,等我当真惹恼陛下被打入了冷宫,便只好请爹爹娘亲再麻烦一回,入宫来求陛下放我出家去了。到那时,爹爹都才刚刚放下兵权,归家荣养,哪怕只为了样子,这么点体面,想必还是会给的。”说着苏明珠又有些纠结:“原本不该再这般麻烦家里,只是,我也实在想不出旁的法子,没奈何,只好日后再好好报答爹娘……” 苏都尉摇了摇头:“娘娘说这话,就是与家里见外了。” 的确,苏父苏母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百般疼宠,甚至比几个兄弟更甚,在苏明珠的心里,苏父苏母,与她记忆里父母一般,只分前后,不论轻重,若不然,她也不会这般理所当然的想到倚靠苏家离宫,此刻见苏明朗这么说,苏明珠便也立即停了口,只叫将棋盘都重新收起了,说要与他好好的手谈一局。 “我棋艺不精,只怕比不过娘娘。”苏都尉有些不好意思一般,他们二人是一同长大的孪生姐弟,一起学的棋艺,但不知为何,苏明珠的棋艺虽平平,但总是天马行空一般能使出叫人意想不到的棋路,除非经验丰富的老手,常人措手不及之下,便常常因此而一败涂地。 “我让你三子便是!”苏明珠说的格外大方,摆出一副要大战三百回合的模样来,叫宫人给苏明朗上一壶他最爱的果茶与点心,还不忘吩咐白兰,给与苏都尉带来的龙羽卫们也都送上茶水果子,白兰自是都一一应了。 姐弟之间对弈,还是玩耍居多,自然并没有那般上心,苏明珠随意的落了一子,便又闲聊道:“外头这几日可有什么新鲜事?你最近没被梁王那个不要脸的再为难吧?” “我无妨的。倒是外头……”说着,向来不会背后议人长短的苏都尉不禁停了停,才又斟酌的开了口:“我这几日当值,偶尔听闻…陛下最近的行事,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第30章 听到是与赵禹辰有关,苏明珠就不怎么当回事了,只随口应了一句:“他能有什么不同?” 苏都尉不愿背后议人长短,因此便略过了那些私底下的议论,只说了已经发生的实情:“这几日,陛下身边的宫人,已废了三四个,就连前朝,都不知缘由的贬了一位三品大员,抓了四五位回京述职的外官,又罚了两位皇室宗亲,朝中几位御史都先后上了折子,只说这是暴君昏君之兆。” 听了这话,苏明珠倒是当真有些诧异,又问道:“那陛下可有贬罚这几位上谏的御史?” “那倒未曾,只是被罚的照旧被罚,抓进去的几位也照旧在昭狱里未曾放出来就是。” 苏明珠闻言顿了顿,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便无所谓的又落一子:“与咱们家无干便不必理会,这阵子,原本就是各地五品以上官员回京面圣述职的时候,来的多了,总会有几个犯错的,陛下既是抓了,想来自是有缘故的。” 苏明珠能说出这样满怀把握的话并不是没有缘故,就算已经是前男友,但好赖顶了半个青梅竹马的缘分,该有的了解总还是有的。 赵禹宸那个小子,从小就被一群人围着中间,目不可见邪祟,耳不能听邪音,几十双眼睛一刻不落的盯着,什么任人唯亲、好大喜功、偏听偏信、好逸恶劳、骄奢淫逸……总而言之,只要昏君暴君会有的毛病,莫说犯了,那但凡出现一个小小的苗头,都只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甚至恨不得掘地三尺来铲的干干净净。 若是别人,在这样的高压下说不定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