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沮丧。 柏溪安慰道:“我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很舒服,希望将现在的关系长久保持下去。至于婚姻,它不是我现阶段准备考虑的事了。” 纪宁钧说:“那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有问题的反倒是我。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又作又任性,还特别会记仇,我完全不确定之后是不是又会闹出什么让我们不再愉快的事。” 柏溪揉了揉头,说:“我都没办法跟自己相处好,更别说你了。如果再来一次,你一定再也不想理我了。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但我又怕会因为太近而灼伤到彼此。” 纪宁钧目光一直盯着地面,半晌,说:“咱们先下去吃饭吧。” 他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就等柏溪跟岳父岳母下去一起享用。 他们一道去了柏立人跟朱志兰房间邀请,再一前一后下了楼。楼梯上,纪宁钧在后扶着柏溪,有意跟前面两人拉开距离。 柏溪知道他大概又想说点什么,她又恢复此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凑到他面前让他赶紧说了别影响到一会儿吃饭时的心情。 纪宁钧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他说:“虽然你现在愿意跟我在一起,但你并没有那么爱我,所以你拒绝我。” 柏溪怔了怔,听出这话里透心凉的冷意,她抬头看了眼这男人,他正好也看过来,那双深邃眼睛里的深深疲惫,看得她心莫名痛了下。 有过这样不愉快的小插曲,这一餐饭吃得很不愉快,此后纪宁钧跟柏立人去喝茶对弈,柏溪就跟朱志兰闲话聊天。 朱女士这个人勤俭一生,跟她聊时尚潮流,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柏溪听她说起什么人民军队又是什么部队现代化,也是一窍不通。 两个人冷场了好一会儿,最后是柏溪跟她说起了基金会的一些事,两个人的话题才渐渐打了开来。 朱志兰女士对于柏溪这半年来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女人还是要有一点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每天在家等着老公回来。” 柏溪连连点头:“是是是。” “哪怕没有工作,也该有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不然生活纯粹围绕着老公和孩子,我想任何人都很难坚持下来。” 柏溪继续彩虹屁:“妈妈说得对。” 朱志兰瞥了她一眼,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你爸旧部下闹离婚嘛,后来两个人到底还是没离得成,现在又甜甜蜜蜜起来。” 柏溪记得这件事:“后来怎么了?” “小伙子回去负荆请罪了呗,两个人本身就没什么大矛盾,只要让女方意识到老公还爱她,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开呢。” 朱志兰指了指外面:“你爸还做了次和事佬,把女方调了过来帮工,两个人不至于一直异地,现在感情好得恨不得黏一块儿。” 柏溪点头:“原来如此。” 朱志兰女士总结陈词:“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是我说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两个人的心能不能往一处想。” 柏溪回到房间,纪宁钧刚好从浴室出来,裹着个浴巾坐床边上翻手机。 她尴尬地咳嗽几声,提示他赶紧把睡衣穿好,自己进了衣帽间里,从早上带的几套衣服里翻找自己一会儿要穿的。 她的保险箱一直没关,她拿余光瞥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打开来。 虽然说是保险箱,可是一直以来,柏溪从来不往里面放珠宝和首饰,摆得全是少年时代,她跟纪宁钧的点点滴滴。 他给她带过的早餐,吃剩下来的包装袋;他在她受伤时,送过来后没用完的创口贴;他随手借给她看,之后再也没还的书…… 一点一点汇集起来,居然把保险箱占得满满。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考虑是不是该从家里腾出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这些东西,等她老得走不动路了,就每天泡在里面一点点地翻阅。 决定离婚那天,她守在这个保险箱前踟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