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会给楚俏带来危险的,宫宴的时候......陛下说要见楚俏。”裴晋冷硬的嘴角微抿,沉下目光。 闵汐毫不在意地弯了弯唇,“反正都是要见的,你告诉他,我要楚俏做皇子妃。” “不光是告诉他......还要告诉京都所有的人....越多越好....” 他的嘴角挂了抹病态的笑,“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阿俏将会是我的妻子,咳咳......你说...宫宴上他见到楚俏后又能怎么样?” “要跟我抢么?” 裴晋瞪大了眼睛,看着倚在雪白皮毛床榻上的闵汐,看清了他眸底癫狂,呆愣了好久。 “殿下要将她放在明处么?” “越在明处他们越不敢轻举妄动。”闵汐将药碗放下,满眼嘲讽地笑了起来,“骨子里越肮脏的人反而越爱惜自己的羽毛,不管是他,还是皇后,都会在意最后一块遮羞布呢...哈哈哈....” “他能当着天下人的面做出那样的丑事么?” “属下明白了。”裴晋的下颚线崩得直直的。 若是没有楼阙和那个黑衣少年的出现,殿下不会走这一步险棋。 楚俏好好地长在承恩伯府,生是他的,死亦会是他的。 所以殿下是害怕了么? 怕楚俏对人动心。 裴晋的眸色沉了下来,可事情真的会顺利么? 如今宫中最受宠那位秦昭阳,以一介小吏之女爬上四妃之首,成为冠绝后宫的昭贵妃,靠得不就是那张....脸么。 “扶我去书房。”闵汐道。 推开书房的门,裴晋看着满屋子的画没有吭声,他识趣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守在门外。 闵汐从桌匣子里取出星月型的玉坠,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着那枚玉坠,眉眼柔和。 ...... “哥哥,你是生病了吗?”那个梳着双丫髻,别着两朵小巧珠花的小丫头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满脸担心的询问,声音还很稚嫩。 “嗯....咳咳咳。”闵汐抬头看着那张小小的脸,愣了神。 “我以前也总爱生病,一受凉就得在床上躺好久。”她弯了弯眸子,杏眼里如同盛满星空, “不过爹爹给我请了神医,我现在好多了,能够出来看看的感觉真好。” “可惜那个神医走了,不然也能让他帮你看看,不过你的病肯定也能好的。”她将手上的糖人送给他,“你身上有苦苦的药味,这个给你,吃了糖就不会怕苦了。” “治不好的。”闵汐摇了摇头。 宫里的太医都说,他会死的。 其实他早就该死的...是有人救了他,可他还是会死。 “为什么?”小姑娘咬了咬唇。 闵汐低着头,抿着唇,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一枚暖暖小东西塞进他的手心,“你肯定能被治好的,这个是爹爹送给我的玉坠,说是可以保佑我身体健康,现在我身体好了,已经不需要了。” “我送给你,希望你的身体也能好好的。” 闵汐愣了一瞬,看着手心里躺在的玉坠... 星月型的。 他猛地一抬头,看向她。 一个穿着衣裳的人跑了过来,拽着楚俏就跑,嘴巴凶道,“你怎么能乱跑?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 “二姐,我错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