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陷入了对小说的痴迷当中。他为小说里的美好爱情感动,有时候想要恋爱的冲动也会异常强烈,但是奇怪的是,他在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暗恋过什么人,他也看不出他身边有谁是同性恋,找不到同类人,因为畏惧将自己藏的更深,生活平淡苦涩,毕业之后的独居生活更是寂寞孤独,他觉得他或许是有一点点不正常的,他热爱的人物并没有真实地活在他身边,他的感情虚无缥缈,无所存放。 然后严柏宗就来到了他的世界里,他那么真实鲜活,带着所有他喜欢的优点,满足了他对男人的全部幻想。这样的一个男人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他陷入这爱情里,简直是命中注定的事。 很多同志都会叹息,说如果自己是个直男就好了,或者说是个女人就好了,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男人在一起,会埋怨上天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同性恋。祁良秦却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做同志自然是很痛苦的事,这种痛苦即便是腐女也未必能够体会。但他觉得自己身为男人,能和男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的痛苦从来不在于自己是个同性恋,而在于他没有相爱的人。 他大概还是幼稚的吧,说得好听一点,或许算是纯粹天真,对他来说,身而为异类的苦和爱情比起来也不算什么,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爱情更可贵。 大概就是因为此,他对严柏宗有着这样火热的欲望和爱恋,他把他几十年积攒的欲望和爱恋都倾泻出来了。 可是从前他以为爱情很美好,很甜。如今才知道,爱情它有很多种滋味,除了甜蜜,还有酸和涩,辣和苦,但酸涩也不是单纯的酸涩,苦辣也不是单纯的苦辣,真实的爱情打消了一些他从前对于爱情的一些虚无幻想,但是也更揪心,更叫人放不下,更刻骨铭心。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严柏宗,于是便低下头来,摸着矿泉水的瓶盖子。 坐在严柏宗的对面,他觉得非常煎熬,有些透不过气来。于是他便往窗边挪了挪,将车窗打开了。 已经是上午,阳光刺眼,外头的风是热的,吹乱了他的头发。想到严柏宗或许正看着他,他心里浮出一种矫情的忸怩作态来,他趴在车窗上,任凭风吹着他的头发,凌乱地在他眉眼上飞舞。 但是严松伟却突然靠了过来,趴在他后背上,枕着他的肩膀问:“想什么呢,这么安静。” 他的呼吸喷到他耳朵后面,祁良秦看着前面即将进入的林荫大道说:“我最喜欢这种路了,遮天蔽日的,夏天看一眼都觉得凉爽。” 他话音刚落,车子便驶入林荫大道里,面上的皮肤能明显地感受到风一下子变了温度,凉爽宜人。 “我不喜欢这种路,春天的时候到处都是飞絮,烦死人。” 严松伟坐正了身体,忽然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说:“你让我靠一会。” 他说着便横躺下来了,后背靠着他。祁良秦想动,扭头看到严柏宗,忽然停住了,老老实实地趴在车窗上。趴了一会,他偷偷侧头去看严柏宗,却发现严柏宗正看着他,他赶紧又扭了过去,抿了抿嘴唇。 空气里有一种暗潮涌动的暧昧,像是这夏日的风,温热。祁良秦心想,严柏宗如今刚知道假结婚的事,能够如此平静地接受他已经很不容易,此时此刻,他可要把狐狸尾巴夹紧了。 因为没想到严柏宗竟然这样包容,所以他有些后悔昨夜的偷吻和今日送上去的那条内裤。他做这两件事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呢,他可真是贼心不改。 他仰起头来,看着那几乎将夏日阳光全部遮住的法国梧桐树,听说有一个城市,也种满了这种树木,是一个人为了他的娇妻所种。这人虽然毁誉参半,但这爱人之心,也叫人心生向往。 他趴在车窗上,微微侧过头来,看到严柏宗已经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于是他侧趴着,看着严柏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觉得这男人真帅,实在让他没办法不喜欢,这就是招人犯罪的一张脸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