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一边瞥向里面一边问傅悦:“敢问楚王妃,大哥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傅悦微侧着身子,并未看他,只淡声道:“自然没有,不过你们若是再吵下去,那可就不一定了。” 谢永恒面色一变:“楚王妃此话何意?” 傅悦也没有丝毫避讳委婉,冷声道:“我是什么意思,谢大人心里明白,如今国公爷尚在病中,谢夫人刚才已经明明白白的让人转告诸位,国公需要静养,让你们先回去,不要打扰谢国公养病,诸位却不但不离开,还得寸进尺齐聚于此喧闹不休,摆明了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想让国公爷养病了,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谢大人与在场诸位居心叵测包藏祸心?” 众人齐刷刷的变了脸色,甚至那几个谢家耆老还涨红了脸,可到底傅悦身份贵重,哪怕气急也不敢加以指责。 倒是谢永恒,脸色变了变后,便阴沉下来,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痛心疾首的道:“楚王妃此言实在荒唐,大哥病重,我等关心大哥,本欲进去探望,大嫂却不许我等进去,这已是不妥,我等只得在此等候消息,楚王妃却如此罪名施与我等,且不说楚王妃并非我谢家之人,哪怕身份尊贵,也无权置喙谢家之事,就说王妃如此无中生有乱扣罪名,实在是毫无道理!” 他这话刚落下,身后一群人便一边抹泪委屈一边出言附和,好似傅悦便是以权压人不讲道理之人一般。 不过,傅悦今日确实是有此打算。 冷冷的扫了谢永恒一眼,,再看向那一群或假意委屈抹泪或是羞怒愤懑的看着她的谢家族人,却是理都不理,冷着脸站着。 她有些惋惜,谢家数百年大族,本是世人所瞻仰之所在,多少年来,名望从未落下过,可到了现在,竟除了嫡系大房一脉之外,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真实可惜。 谢永恒乃是谢国公同母弟弟,谢国公对这个弟弟一直是十分护着的,原本该分家的,却因为爱护幼弟,故而一直没有让他们分出去,可谢永恒却心有不甘,一直都觊觎国公之位,为此无所不用其极,去年下毒给谢国公的事情,便是其中之一,其他的多的数不过来,谢国公不与他计较罢了。 而那些谢家族人耆老,其实原本都还算不错的,可这么多年,谢国公退出朝堂,谢家受尽打压,他们不晓得皇帝的心思,只当是谢国公无能,才会在朝中没有立足之地,自然是怨极了作为谢家之主的谢国公,而谢国公不愿做多辩解,态度又十分强硬,不仅没有受他们的掌控和掣肘,也不愿带着谢家继续发扬,还对他们束手束脚,他们早就想要换一个人当家做主,让谢家再复曾经的鼎盛,如今,便是一个机会。 谢永恒见傅悦爱搭不理的样子,本想再说什么,可是他到底也还没有丧失理智,知道傅悦不能轻易得罪,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他身边的妻子胡氏就咬了咬牙,很不客气的开口道:“楚王妃身份贵重,妾身本不该说这些话加以冒犯,可如今却是不吐不快,这里是谢家,王妃不过是外人,谢家如何与你何干?王妃何必多管闲事,在这里耀武扬威呢?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会让人觉得王妃仗势欺人,对王妃声誉也不好吧!”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皆齐齐变脸,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吗,谢永恒更是如何,竟然没想到,他这个夫人竟然敢如此犯上直言…… 他正不晓得如何是好,傅悦就已经忽然冷笑出声,眯着眼看着她,缓缓道:“二夫人可真是好胆色,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这般对我说话的。” 胡氏也知道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可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便咬了咬牙道:“妾身实话实说罢了。” 傅悦点了点头,倒是深以为然:“确实是实话实说,不过,我今日便是多管闲事仗势欺人了,你又能奈我何?” 胡氏一噎:“你……楚王妃好歹是一个公主,怎就如此不讲道理不知……” 她话还没说完,人群之后,忽然传来一声充满威仪和怒火的冷斥:“放肆!” 这声音…… 众人还没应付股利,一到尖锐的声音就响起了:“皇后驾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