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们都顺着看过去,果然是个水桶! 不多大一会,又找着了另外一只水桶和扁担。 常常帮着老张家挑水的仙芹嫂认得这就是来花挑的那一副。 老张家家境比较富裕,挑水的担子都有两副,一副重一副轻,轻的就是妇女用的,仙芹嫂用得多,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家伙在附近坡上坡下,草丛树根,一顿乱找,可这人就是半点影儿都没见。 “不会是碰见狼了吧?” 有人提心吊胆地猜着,把好几个人都吓得脸发白。 这可是青天白日,一大群人走在一起,那狼能那么大本事,把个活人拖走就不见? “那不能,碰见狼了也要叫两声,这么近,咱大家伙的耳朵又不聋,还能听不见?再说这也没见着甚呀?” 就算是把人拖走了,也要留些血迹啊? “那咱咋办呢?” “咱能咋办,寻不着来花,难道咱就不回村了?” 虽都是一个村的,可来花他们家平时跟村里人都不大来往,能费这么些工夫寻她,都是大家伙好心了。 这一伙出来担水的人回了村,把信儿传给老张家,还去告诉了村长。 因为这事是件大事,一伙人就差不多都去了老张家。 李茹也混在这伙人里头。 老张在张桐材在外头喊了好几嗓,才慢吞吞地出来开了院门。 老张佝偻着背,瘦高瘦高的跟麻竿一样,穿着宽大的黑布袄,更显得衣裳漏风,脸色腊黄,看着一伙人黑压压地都来到门上,脸色就更不好看。 “咳,咳,桐材,怎么都来呢?” 张桐材为难地抓耳挠腮,“哥,俺来花嫂今儿去担水,不,不,不见了。” 老张愣着神张着嘴,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倒是半天不说话。 张桐材赶紧扶住了他,呐呐地劝慰了几句,“哥,哥,别急啊,一会儿俺们再去寻寻。” 葛仙芹怯怯地把担子和水桶提到老张面前,“大哥,来花嫂走在后头,好好的就不见了。” 她一开始也是想帮忙照顾着的,可来花说不用管她,她一个人走在后头慢慢的不着急。 “咳咳咳……” 老张一见那副担子,脸色顿时大变,捂着嘴就一阵猛咳,吓得众人都赶紧往后退,生怕被他传了病。 “哥,哥!” 老张咳着咳着就往后倒,张桐材赶紧扶住,又在人群里头见着了他们张家的一个本家兄弟,就叫他过来帮忙架着老张往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