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专业啊!” “那肯定。” “不过这乡村生活还真不赖,你看现在门外还有些大妈聚在一起说话,哪像住在城市里,冷冷清清。” “一个人呆着不好吗?” “哈?一个人待久了也难免孤独。” “纾念姐。” 林阳的声音认真起来:“我总觉得你很独立,好像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一样,但当你偶尔敞开心扉的时候会发现,周围还是很美好的。” “林阳,没有一个人不想接受美好,但总有一些人注定要去拒绝。”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女孩的侧脸唇角上扬一个浅浅的弧度。 在她离开祖国以后黯淡无光的世界里,仍有一盏微灯,闪烁在遥远的记忆里。 车厢里不知安静了多久。 只听见“咔哒”的解锁,紧接着是微风中的女声,裹挟着夜晚的寒气, 她说, “走吧。” 两人确定屋子里还没有来人,宋纾念爬到了树上,让林阳在水池边上接应。 树上的视野很好,这一片的房屋都纳入眼底,村庄里的人们大多都休息地很早,放眼望去,只有几盏寥寥无几的灯还亮着。 赵淑芬的家黑黢黢的,只有门外的院子沾染了些路灯的烟火气。 她仿佛看见了赵淑芬的影子。 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女人,辛苦生养了几个儿子,原本她的生活轨迹和她的邻居一样,等着儿子给自己娶一个媳妇,来年生个大胖小子,自己这一辈子也算对得起祖宗。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儿子开始变了,整日整夜地不回家,也丢了动作。 儿子的精神也不如从前,无论何时看去总是疲惫不堪。 再后来,才知道这些日子儿子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 赵淑芬不想给儿子钱,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 儿子苦苦哀求她,直到后来撕破面具,威胁她。 赵淑芬拿出了家里全部的积蓄给儿子,原本想着他能从此回归正途,可没想到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儿子把家里变成了金库,没日没夜地向她要钱,没有拿到钱就乱发脾气。 所有的一切都爆发在丈夫昏倒的那天晚上,赵淑芬原本以为儿子能照料丈夫,没想到一个比一个不愿意,甚至还提出了让她以此向医院敲诈。 宋纾念在心里还原出事件的大致过程,顺畅流利,可不知为什么,总有些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等她细究,树下传来了动静。 两个男人还是穿着昨天那样的衣服,环顾四周后,翻身上了墙。 等两人进屋以后,宋纾念才露出脑袋。 两人没有开灯,点了根小蜡烛。 宋纾念把无人机定位到两人所在的窗边上方。 距离有些远, 两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哥,什么声音?” 个高一点的男人往外看了看:“没什么声音,看把你吓得。”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好像是那天给赵淑芬打电话时接电话的那个男声。 “哥,接下来我们咋办,也不能天天半夜翻墙回来啊!” “不翻墙咋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帮人白天在这个蹲着,晚上俺们村穷,他们耐不住肯定就走了,你看他们找了俺们这么多天,都没见到咱们肯定以为俺们早逃到别的地方了。” “那我们还能躲一辈子?” “问俺娘,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