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了。 “好羡慕,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个人,最后能这么幸福的在一起,简直像童话故事一样。” “对啊,而且准新娘还没什么身家背景,祁靖白可真痴情,这样的家世下还能这么专一,我也好像遇到一个男人。” “天呐,你们不知道?我可听说那廖子鱼不是个普通人物,说是…” 后面的议论声下意识的压低了,只能时不时的听到一两声小声的惊呼。 傅岑灰眸闪过深思,消息传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广,祁家家风严谨,不是那种会为了名利而任谣言满天飞的人家,难道鬼手后代真的还没死绝? 转瞬间傅岑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微微一侧身,直接把在自己身后躲了好半晌的苏卿给拎了出来。 “你们两家那么多年的交情,来了怎么能只躲着,也该上去打声招呼了。” 意识到傅岑在打什么主意,苏卿下意识的就想后退,傅岑辖制住她的肘弯,语气温和到近乎危险,“刚夸过你听话,怎么又开始使性子了,两个鬼手传人总得有一个是假的,你说是你还是她?” 苏卿抿唇,她第一次在傅岑面前做不出那些装腔作势和虚与委蛇,脸色冷淡的她明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可那句话就像是噎在了喉间的一块鱼刺,进也是疼,退也是疼,怎么都是个膈应。 苏卿是谁不重要,可如果她连自己家族最后的荣耀也保不住,就这么眼睁睁的拱手让人,那她苟且在这世上也就真的全没了意义。 订婚的仪式走完后,祁老爷子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祁父点点头,趁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还汇聚在这边,轻咳了一声走到了麦克风前。 “趁着这个机会正巧有一件大事要提前宣布,诸位都知道,祁家每年十件的顶级玉雕到现在已经持续发布了整整十年了,我知道大家对本该在下周面世的玉雕都期许已久,可遗憾的是着手玉雕的工匠大师前阵子出了些小事,再加上近一段日子也有诸多的私人事务要解决,今年出品的玉雕只能暂时取消了。” 祁父的话音一落,下面顿时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的众人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得到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每年面世的顶级玉雕已经成了祁家的一个标志,怎么能突然说取消就取消了呢? 祁父笑着又强调了一遍,“只是今年取消,明年还是会继续的。工匠近期人逢喜事,我祁家并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家,生意上的事情再重要也要为此让步啊。” 祁父说到这里,刚才还狐疑不解的众人里,一部分心有百窍人脸上已经划过些了然,彼此心照不宣的回视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廖子鱼前阵子恰巧大病了一场,这一段又忙着准备订婚的各项事宜,和祁父口中的工匠大师恰好相符。如果祁家每年出品的十件顶级玉雕是出自廖子鱼之手的话,那样鬼斧神工的雕琢和灵气十足的构造的确配得上鬼手后人的名号,更何况连业界最资深的雕刻师都断言玉雕上用的失传手法再没第二个人能够模仿得来,除了神秘至极的鬼手后人外,又有哪个能在廖子鱼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高的造诣? 如果祁父没有在故意混淆视听的话,那十年前第一次出手的廖子鱼可才十多岁的年纪,这样的天分已经近乎妖异了,知道内情的众人一边心惊一边又忍不住对台上的廖子鱼投去了景仰敬重的目光。 拿着鬼手的名头作伐的事情屡见不鲜,如果先前听了传言的那部分人还只是对此一笑而过的话,现在心里已经是有了五分的相信了。 廖子鱼脸上的浅笑动都没有动上半分,不卑不亢的任凭众人注视,颇有几分大师的悠然大气,那样的体态气度不禁让人心折。 只是虽然心痒难耐的想再知道的多些,可既然祁家人有意藏着掖着,在这场合里大家也不好当面问出来,眼见着这样藏头露尾的神秘大戏就要在祁家人的自导自演中完美落幕,斜地里却蓦地插入了一个声音。 “祁先生是在暗示那工匠是今天的准新娘吗?” 傅岑直白的问话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知情的不知情的统统倒抽了一口凉气,在商场上混得久了,哪里见过这样直接的人。 祁父不慌不忙的哂笑,“这个嘛,真是抱歉了,工匠的身份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便于透露。” 傅岑闲话家常般漫不经心道:“唔,我是听说了些传言,说是鬼手苏家的后人现在正在祁家做客,不知道和这位准新娘有没有什么关联。” 话音一落,众人又是哗然,倍感惊愕的看着直接把话给挑明了的傅岑,这人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行事乖张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丝毫不怕在这场合里把主人家给得罪了。 祁家本打算给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