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鬼话呢,咱们都得好好的。”林菁轻轻拍他一下:“对了,咱儿子呢,我还没看过他呢。” “一个丑丑的小猴子,比咱们闺女差多了。”沈安侯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让人将小沈凌抱过来:“你现在身子弱,看一看就行了,喂养什么的还是让奶妈来吧。” 林菁虽然有些不舍,可她也不敢逞强,只能点头应了。沈大老爷这才顺气了些,将老丈人的诊断结果告诉媳妇儿:“你爹说你这次好好养着还是可以恢复健康的,不过以后再不会怀孕了。”他想了想,倒真笑了出来:“我还准备让他给我配副绝育的药来吃呢,结果被他给骂了一顿,你说我心疼你他还骂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爹那是怕你不知深浅乱搞一通,绝育的药对身体副作用太大,一个不好还要影响寿命的。”林菁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心中却有些感动:“不过现在正好,咱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才不是呢。”沈安侯轻轻拨弄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宁愿下半辈子素着也不想看你有危险,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吓的魂都飞了。” 这个坚强如钢铁一般的男人,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却看得林菁心头发胀。她伸手勾着沈安侯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咬一口,含糊道:“我还在呢,你可得给我撑住了,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你可是我的男人,是我的盖世英雄。” 仿佛又回到那间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身中数弹奄奄一息的他贪婪的看着一身白衣的女神,她却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说出这样一番话。 “哎呀。”一声轻呼,将两人从思绪拉回现实,白蕤端着药进来便被塞了一嘴狗粮。沈安侯一脸淡定的从她手里接过碗,又将她打发了出去,自己亲力亲为的给媳妇儿喂药。林菁便忍不住笑,这狼崽子的习性藏了四五年,这一次倒是彻底给他暴露出来了,就不知道沈府中这些古人们到底接受的了接受不了。 无论接受与否,等到林菁出了月子,沈府上下都对沈大老爷有了全新的认识。楚氏对此不做评述,沈玫则是乐见其成,沈汀私底下拉着小程氏的手红着脸表示自己也会像亲爹学习当个合格的好夫婿,听的程家幼娘脸红耳臊恨不得锤他一顿。 二房虽然和大房不和,可一个屋檐下没什么秘密可言。范氏还就罢了,虽然有些心酸,还是认定这般做不合礼仪,夫妻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才对,把一家之主当个小厮一般使唤哪里合乎常理?孔氏却是不同——她虽然出身大族,到底还是个新婚没两年的少女,哪里不希望得到夫君的怜惜疼爱? 可惜为了沈淞的身体着想,他们连亲密的事儿都极少做,更不要说耽搁了丈夫的读书时间做这些无用功。饶是孔氏向来沉稳,也忍不住有些烦躁迷茫,这般纠结若是让林菁知道了,一定会告诉她有一句诗,叫做“悔教夫婿觅封侯”。 对这小两口腻腻乎乎十分不满的除了敢怒不敢言的沈家二房,还有另一位早已恨不得打上门来的,便是沈安侯的倒霉大表弟,楚家的楚大郎了。天知道望江楼早就已经竣工,偏偏沈大老爷迟迟不露面,让酒楼开张事宜一推再推,已经有不少知情人前来打探,让他烦不胜烦。 得知表嫂终于出了月子,林家的老爷子也确认她身体恢复良好没有任何后遗症,楚大郎气势汹汹的杀进了沈家,拉住沈侯爷就不放手,大有不给个确定答复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沈安侯被他缠的哭笑不得,翻了翻通书道:“七天过后就是个黄道吉日,反正里头早已准备就绪,咱们就那天开张大吉吧。” 没想到事儿这么容易就解决的楚大郎反而愣了,颇为提防的看着他:“你确定是七天后?那天你真不会又突然玩儿失踪让我找不到人?” “你就放心吧,这也是我的生意,我可不会拿自己的银钱开玩笑。”沈大老爷拍拍自己倒霉表弟的肩膀:“考验你的时刻就要到了,别忘了带着酒楼的伙计们好好演练演练,咱们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完美,一定要让望江楼在京中一炮打响,让大家都记住咱们这酒楼,和别处那些妖艳贱货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是当然。”说到这个,楚大郎一脸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你就放心看着吧,我一定让京城里的土包子们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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