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夷这下再顾不得瞧那人了,指着那几人厉声道:“把他们给我拿下!” 齐叱得令,立刻带人把几个纨绔从马上扯了下来,也不管是男是女了,三拳两脚就揍的那几个傻叉哭爹喊娘。齐叱又命人控住了马匹,把几人拖到了沈辛夷面前。 黑袍男子听这一声清脆的娇喝,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深邃双眸掠过讶异。 不过这不足以让他停下,他只顿了一下,趁着大家乱做一团的时候,径直走了。 沈辛夷又转头去找黑袍人,此时已然看不见他的踪影,她左右扫不到人,只好暂时按捺下来,她抖.s之心呼之欲出,‘咣咣’把这几人各踹了一脚:“你们胆子上长毛了?国寺门前也敢撒野!” 冯玉珰几个哪里还有方才的气势,给吓得哭天抹泪。 沈辛夷本想直接交给负责约束这些贵族子弟的三花卫处理,但她突然想到鱼望月和冯玉珰是好姬友,便唤了声:“八嫂。” 鱼望月似乎在走神,被她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走过来:“太子妃有何吩咐?” 沈辛夷有意看好戏,指了指冯玉珰:“听闻八嫂和郡主情谊深厚,八嫂说要不要放了她啊?”她抿唇一笑,低声道:“只要八嫂说让我放人,我自会给你这个面子。” 众目睽睽之下,鱼望月怎么可能要求她放人?更何况她和冯玉珰本来就是塑料姐妹情,她立即道:“太子妃不必管我,秉公处理便是。” 冯玉珰本来有几分希冀,转眼就被鱼望月打碎了,一时恨她比恨沈辛夷还厉害,双眼喷火地盯着她:“你..” 沈辛夷猜到鱼望月会这么说,拊掌一笑:“八嫂果然明达,既然你要求我秉公处理,那我就把这几人交给三花卫了。” 她轻松帮鱼望月拉满了仇恨值,不光冯玉珰满眼恨恨了,其他几个纨绔都怨恨地看着她。 鱼望月不留神被她拿住了话柄,笑容瞬间勉强起来,却没法解释。 沈辛夷让齐叱派人把几人送走,鱼望月简直一刻都不想跟她多待,草草行了个平礼:“我身子不适,恐怕不能陪太子妃进香了,先行告退。” 她脸本来一直绷着,等到了山下,她才慢慢露出一抹深思。 她这些日子看了不少跟蛊术有关的文书,方才那个黑袍男子袖子滑下了一截,露出小半模糊的纹身。 ——在她看的文书里,这纹身似乎是传说中南疆什么蛊神教的纹身。 但距离太远,那纹身又模糊得紧,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就因为思考这件事,她连沈辛夷坑她都顾不得反击了。 一定要找到那男子。 ...... 沈辛夷此时也在想那个黑袍男子,明明觉着很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她转头问齐叱:“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她比划了一下:“一个这么高,穿着黑袍的男人?” 齐叱面色迷茫:“方才人太多,卑职实在记不清了。” 他又干咳了一声,正色道:“殿下,任其他男的黑袍白袍,肯定都俊不过太子,您只用看太子一个就够了。” 沈辛夷:“...” 她有心想找那人,但她连他长相都没看到,人海茫茫她上哪儿找去? 她实在没心思进香了,停留了一会儿也下了山。 陆衍也是刚来,在底下等着准备接她,见她面色不虞地下来了,不由挑眉:“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至少得半个时辰才能下来呢。” 沈辛夷回过神来,勉强压了压纷乱的思绪:“遇到姓冯的那个蠢货郡主当街伤人,我把她教训了一顿,实在没心思上香了。” 陆衍倒没说什么:“本来就没什么可信的。”他拉着她上了马车,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中午干脆在外面吃吧,你想不想吃八方楼的鸡汤银丝面?” 沈辛夷喝了口茶,把乱跑的思绪收回,想起一件不得不跟他说的事,问他:“今儿是什么日子?” 陆衍道:“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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