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点都不着急,她甚至还掏出几个铜板,在一个小摊上买了几包五香芸豆,客气地问夏时道:“道友要不要也尝一尝?” “不用,多谢。”夏时实则已是金丹真人,无需进食,且他常年自律,也无口腹之欲。 曲笙看着老板战战兢兢地包好豆子,方笑道:“晋城的五香芸豆可是一绝,下酒时拌上一小碟,神仙都不换。我一直觉得师父当年挑了晋城,就是为这五香芸豆而来。” “看来尊师是位性情中人,不知名号为何?” 两人出了西市,仍像是散步般慢慢走着。 提起师父,曲笙神情柔和了下来,甚至透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孩子气,她轻声道:“家师道号凌海真人,一生止步于金丹中期,但他老人家运气还不错,赶上了修真界的太平岁月,从天元2018年继任掌门至今,一直活到了寿限的尽头,是个性子极好的人。” 天元2018年,是一个让修真界刻骨铭心的年份,那一年人间应十万年大劫,陨落了无数正魔两道修士,看来苍梧的掌门也在那一役中陨落,因此才由凌海真人继位。 如今已是天元3415年,金丹修士的寿元只有一千五百年上下,这位凌海真人果然是活到了寿限,在这竞争激烈的修真界中,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 夏时对那个动荡的岁月似有感触,听她说完便沉默不语。 曲笙也沉默了下来,她对这位一直任劳任怨,话也不多的美人略微有些歉意,心中纠结了许久,快走到角子街时,她才小声道:“我出门前曾经说过,可以尽量满足你一个愿望,这是真的,我不是白让人打工的恶东家。” 夏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人居然还真的有良心一说,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良心的来之不易,在小心谨慎的试探中,还带了一丝婉转的讨好。 他便不客气道:“不瞒曲掌门,在下其实也想找一个容身之所,但因为某些缘故不方便拜入其他人门下,希望曲掌门能大开方便之门。” 曲笙一听,整个脸上都散发出光彩,这样的助力,简直求之不得! “完全没问题,道友想在苍梧住多久都行!”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那倒霉的七块灵石,毕竟有了一起打过架的交情,谈灵石多伤感情啊…… 夏时微微低头道:“这次,不怕我是心怀不轨的坏人吗?” “当然不怕,我苍梧的护宅大阵可不是纸糊的!”曲笙骄傲地一挺。 她到底修为低年纪也小,对师父留下的阵法深信不疑。 夏时忍不住要去扶额。 你那所谓的护宅大阵,还真就是纸糊的。 一想到那满是漏洞的防御阵法,他就有一种把琉璃石里收着的各种极品阵法拿出来,直接扣那破院子上的冲动。 ※※※※※※※※※※※※ 用了大概一包五香芸豆见底的时间,两人已经可以看见角子街那红妆金粉的艳阳楼,时值午时,走过在白天安静得近乎诡异的角子街,回到了苍梧小院。 曲笙刚一打开阵法,里面便适时传来了白粥的香气,鲁延启坐在天井摆放的石凳上,石桌上面正是热腾腾的一罐煮好的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