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道:“你是圣父吗你弟对你都这样了,你还顾着他你知不知道,之前他说你什么来着”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邢越尚扫了自家弟弟一眼道:“他本性不算坏,但那为人也是一言难尽。当初兽族大灾,大家都忙于救人,就他什么都不干,还跟我说什么——绝崖之下,谁都难逃一死。或者睁着绝望的眼,死在深渊底下,或者瞪着渴望的眼,死在不断攀爬,却永无翻越之日的崖壁之上,这两者,你觉得哪种比较可怜” 秦云行不由用一种全新的眼神打量起了邢安,这位少年,莫非是思考人生思考成了个反社会的中二见邢安被自己围观得又怒又尬,秦云行转眼将视线落回邢越尚身上,好奇地问:“那你是怎么回的” 邢越尚笑笑:“我跟他说,走开,没空陪你扯淡。” 秦云行忍不住扑哧一笑,忽然有点理解邢安对邢越尚的怨念了:“行了,我不跟小孩儿怄气,走,我们去房里细说。” 秦云行和邢越尚相携进了卧室,徒留邢弟弟在外面,用愤怒的目光对门板施以烧灼之刑…… 进了房,秦云行配合着监控投影将事情细细地给邢越尚讲了一遍,然后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办法,让民众尽快了解真相,接受真相。否则谣言越传越开,再想澄清就难了。” “那殿下您准备用什么办法呢”邢越尚看向秦云行。 秦云行舔舔唇道:“治安官之前跟我说,我可以带那只傻泰迪再去进行药检,出来什么结果他都配合……” “您是说在药检结果上造假”邢越尚直接打断了邢越尚的话,反驳道:“不行!您不能这么做!” 秦云行点点头,附和:“我也觉得这么做不妥,毕竟多做多错。要是真造假,回头再被人找出造假的证据,那就很麻烦了。所以我的想法是这样,对外就说,据邢安所言,当时他是推过也叫过那狗的,但不知为何,所有监控上都不见了这一段。证明一个本不存在的东西消失,总比证明它存在来得容易,况且还有保安的官方通缉令作为佐证。接着我们再……” “殿下,请恕我无法赞同您的办法。”邢越尚再度开口打断了秦云行。 “怎么”秦云行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有更好的办法” 邢越尚回以一个反问:“殿下,您说这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抹黑你。”秦云行答得毫不犹豫。 “抹黑我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吗”邢越尚问:“或者说,就算他成功抹黑了我,由此换来的所有好处加一起,能比上他损失的那个内鬼的价值吗” 秦云行张张口,最终还是沉默了。 “殿下,您不可能看不出,背后那人真正想要拖下水的人是您。这个事件牵扯的两方,一方是大巫,一方是我,在外面的流言里,我们都与您关系匪浅。大巫最初来找您的时候,若非您选择了直接报案,恐怕您已经被拖进这个泥沼了。” 邢越尚怜爱地看着他:“可当我入局时,您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对方的目标一直是您,到目前为止,这事儿撑死也就是个争风吃醋闹出的笑话。一旦您插手,不管您做得有多高明,都是将把柄递到对方手上。还好我来了,不然谁知道你会为我冒险到什么地步。” 秦云行耳朵都红了,皱着鼻子凶凶地辩驳:“你那恶心巴拉的口气怎么回事鬼才为你冒险,我也是在保证不会引火烧身的前提下想的办法好吗我总不能不管你吧” 邢越尚望进他眼底,认真道:“殿下,就算您无惧于对方的后续手段,但也请您想想,之前大巫找您时,您选择报案到底是为的什么” 秦云行再度沉默了,当时他选择报案,既非不能给予一个公允的处置,也非成心要给大巫一个教训。而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表明一个制度为上,攀附亲王并无用处的态度。他希望学院内的所有人,无论是兽人学生还是云昭老师,以后都能以帝国的制度为准绳,而非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可是,当邢越尚被搅合进这摊子烂事的时候,他便忘掉了这份初心…… 邢越尚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感情用事了。可怕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邢越尚在心里的地位竟是不知不觉间变得如此之高了。若非他亲自上门,明言阻拦。自己便是认识到插手将把初衷毁个彻底,也难免会心存侥幸吧事实上,谁都不是傻子,做过总有痕迹,口子一旦开了,再想将被打破m.cOmiC5.CoM